百里蘇最近也不知去了哪里,夜澤突然想要去看看沈落。
這點想法剛冒頭,他就已經消失在了小院。
離國官員宗室關系錯綜復雜,雖然文承帝落病數年,但總歸不是個廢皇帝,若不是他真的有些手段,底下的大臣早就要嚷嚷著讓他退位了。
離國官員們雖然有些勢力做的事超出了范圍,但好在互相牽制,夜澤倒也不急著拆散這一切。
如今他的人已然慢慢滲入到離國的各個角落,夜澤也能閑出心來忙一忙自己的事。
可誰知,他剛落到沈落的窗前,便看到屋內燈光下,兩個人影交錯在一起。
屋中彌漫著水汽,格外的曖昧。
夜澤握緊了拳頭,手指靠近那層油紙,卻最終還是沒有捅破,沒有勇氣去看這一切。
她被迫的又如何?自愿的又如何?他一不能露面,二不能阻止。
他只是自信的認為沈落和離彥之間不會有感情,卻忽略了現在的沈落不再是原來的沈落,他也沒有之前那些恩恩怨怨的記憶。
夜澤快速的飛身離去,面色有些猙獰,不愿意面對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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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來加第二遍水的時候,離彥便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沈落連忙鉆進水里:“你,你干嘛!”
離彥默不作聲的繞到沈落的背后將手中的藥瓶一一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加進桶中。
不知是不是在這里呆的時間太久的原因,他的臉有些紅。
離彥將藥全都放進去才說道:“待會可能有些痛苦,你忍一會,忍不住叫我,我一直都在。”
沈落看著離彥重新走回屏風后面,輕笑了一聲:“離彥,我的安全感不需要你給。”
她一向是獨立的人,跟離彥的關系也多是合作,并不需要他說這種話。
沈落看著離彥的影子,他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漏了一點測驗,在屏風上留下一個剪影。
沈落忽地腦中蹦出那個夢,看著眼前的側臉,笑了笑:“你確定要一直待在這兒,看著一個女人洗澡么?”
離彥握緊了拳頭,有些隱忍,沒有回答。
沈落看出他細微的抖了一下,臉上露出笑,想要繼續挑釁,后背卻傳來微微的刺痛感。
沈落朝后回頭看去,盯著眼前的剪影問道:“你給我加了什么東西?”
“解藥。”離彥悶聲回答道,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確定不是毒藥?”沈落感受到后背越來越真切地刺痛感說道。
漸漸的,她便再也不想開口說話,后背如同火燒一樣,她咬著牙極力隱忍著,像是萬千個馬蜂同是在蟄自己的后背一樣。
離彥長時間聽不見沈落的聲音,急忙喚了兩聲:“沈落,沈落!”
沈落在里面咬著牙回答道:“還沒死!”該死,他為什么要把懷桑支出去,不會真的給她下毒了吧?
離彥聽到這話這才松了口氣,他以為沈落會痛苦的大叫卻比誰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