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彥一直追到了湖邊,這兩天湖邊的人有些多,湖上的船也比較多。
之前瀾湖也很繁華,只是大戰之后,為了囚禁離知謹,便散了這湖上的船只,只允許在過年這幾天,可以游湖。
離彥轉了一圈,并沒有弗發現沈落或者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便又折了回去。
他剛轉身,沈落和夜澤便在船中探出了頭。
船分兩層,下一層是可以用餐的地方,甚至有些像現代的郵輪,上面是整個一層露天的,但是有頂,頂上和四周都掛有花燈,只不過古代得花燈都是需要蠟燭點亮的,各色各樣的色彩只是燈籠的顏色不同罷了。
離彥身邊的人也察覺到了離彥消失,待離彥回來,連忙恭敬道:“太子殿下。”
“去哪了你?”魏梓霖上來給離彥一拳說道。
他是離彥的好哥們,是將軍之子,魏梓霖還有一個哥哥,所以他并不關心軍事,更多的喜歡花天酒地,跟離彥是打小的朋友,這么多年來,也少了些規矩的約束。
“沒事,逛了一圈,醒醒酒。”離彥開口說道。
“逛了一圈?正好,陳少說要去游船那,怎么樣?去不去?”魏梓霖開口問道。
離彥想了一會兒,便應了下來。
由此幾人便將喝酒的地點改到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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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傍晚時分,沈落見遠處的燈光亮起,這才探出了頭。
她跟夜澤聊了好多,夜澤跟她說了夜都,說了離國和夜都交戰。
沈落問他:“我現在身邊的人是離國太子,我是太子的側妃,你難道不怕...”
夜澤搖了搖頭,依舊還是那個堅定的答案:“不怕。你不會。”
沈落會心一笑,被信任的感覺,就像是她跟她的隊友相互信任一般。
夜都和離國向來都是死對頭,大荒國雖然好戰,但早年間離國曾派公主前去和親,如今和離國也算是互不干擾。
但夜都前幾年曾過的很是窩囊。夜澤當時也不是太子,掌權的是他的舅舅,并不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只是入贅皇室罷了。
夜澤小時候過的也很苦,但他并沒有說有多苦,但臉上的表情來看,沈落覺得,大概和她也差不多。
就連今天夜澤跟她說的這些,她也是第一次聽說。
曾經她還不是很確認,如今她徹底確認,即便是夜澤跟整個離國為敵,沈落或許做不到站在他這邊,但起碼不會做傷害他的事。
沈落也向夜澤透漏了一些自己曾經的過往,但說的很含糊,因為她的過往她并不是很想談起。
褚磊是成功的,他培養了那么多優秀的殺手,死士,但在沈落這里,他算不上成功,或許該說,是初九這里。
初九是褚磊培養出來的最優秀的殺手,沒有之一。
但初九骨子里的倔強注定讓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真正的像褚磊低頭,也不會被洗腦。
即便初九每次的任務都完成得很漂亮,但她始終對那樣的自己驕傲不起來,只是有些嘲諷。
她內心里是抵觸殺人為樂的,可卻掙脫不得。
但也很慶幸,他在褚磊的手下是個全能,而并非是一個單純的殺手。
殺手的一生都十分的冷些殘酷,從一生下來便只服從一人,沒有任何的情感,只是機械的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