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他確實是有一個太子側妃的身份在,當著他這么多朋友的面,被他看見和別的男人,怎么著也要生一通氣,彰顯一下自己的位置的。
沈落將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一系好,外面有一兩件外衫已經被離彥撕壞,她便直接脫了扔掉。
看著離彥嘴角的血絲,拿過被扯破的衣裳,撕下一角,折成一個手帕的式樣,遞給了離彥。
離彥看著遞過來的手帕還有些微怔,過了一會兒才接了過來。
而閬府的夜澤卻也和離彥一樣,剛一落地便吐了一口血。
風靈和風徹晚幾秒落地,看著夜澤,當即跪下:“屬下該死!”
“無妨,他還傷不了我。”夜澤擺擺手說道在懷中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唇角。
相比之下,卻有些凄慘,只是他更擔心的,是沈落的情況,她就那樣被離彥眾目睽睽之下帶回去,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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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的情況倒是不必太擔心,頂多是被船上的公子們議論了一會,可是后來出來喊話的,卻還是這位側妃。
沈落整了整衣衫,看著凳子上暈過去的離彥,出了船艙對上面的人說道:“太子殿下受了傷,即刻回府!”
即使沈落的狀態再好,可嘴邊的紅腫和袖口的殘缺依舊掩蓋不了發生了什么,好在離彥身為太子殿下,這些公子哥的自覺還是有的,都當作沒有看見。
一聽太子受了傷,連忙叫船夫準備回岸。
眾人打算下船艙去看看離彥,卻眼見一片狼藉,和幾件破碎的衣衫,一看便是從沈落的身上扒下來的。
沈落卻是主動地搖了搖頭,說了一句:“無妨。”
她剛剛沒有注意到,離彥打的那一拳竟然打在了瓷片上,此時的手已經全都是血。
沈落將旁邊的酒瓶拿過來直接往離彥的手上倒去,動作果斷,沉著冷靜,看到他受傷害與殘存的碎片,直接伸手將其拔出。
她撈過自己扔在地上的衣衫,找到干凈的一角,撕下一塊,利落的包在離彥的手上。
從往手上倒酒開始,離彥的表情就有些痛苦,旁邊的魏梓霖見了,都忍不住想要喊沈落輕一點,其余人更是皺著眉頭不敢看。
但凡知道從軍的,都知道這酒撒在傷口上是什么滋味。
沈落也看出了離彥的抗拒,只是他還在昏迷著,沒有辦法反抗罷了。
沈落瞄了他一眼:“忍著!”
離彥竟真的皺起的眉頭逐漸平緩,不再一副痛苦的表情。
眾人看了只覺得神奇,卻也對沈落又一次刮目相看,她竟然...能說的動太子殿下,關鍵是太子殿下在夢中,居然會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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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魏梓霖送回去的,還替離彥找了醫者,看了沒有大礙這才離開了安王府。
既然離彥被送到了崇安院,沈落自然也沒有回去的道理,她托崇安院的丫鬟給懷桑帶了個信,又叫人騎了馬去將輕一接回來,自己卻連衣服都沒換,便一直呆在離彥的房間。
沈落心想著,就當還債了,他陪過自己一晚,這樣也好兩不相欠。
后半夜之后,沈落實在是無聊,有些困意,看離彥一直也沒什么動靜,便爬上了床,睡在了離彥的身邊。
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