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體內那蠱的原因,所以沈落才會自己止血,傷口好的也比較快。
離彥在這樣想的時候,那院中樹下的云赤石悶悶不樂的亮了亮。
只是它被深埋在土下,沒有人得知。
沈落是好了,跟離彥回宮了,但夜鳴的情況卻不是很好。
他的腿被沈落打傷,他卻不知打傷他的是何物,就算他反應速度那么快,卻依然沒能躲過她的襲擊。
那東西快的嚇人,竟能快過他的內力。
夜鳴隨意找了一處農家落腳,將傷口隨意包扎了一下,以為愈合了就好。
誰知三四天過去,他的傷卻愈發嚴重,傷口漸漸的開始腐爛,一個小小的傷口,此時卻潰爛了一片,他也不斷的高燒反復,很是棘手。
農婦人家給他請了幾次大夫,都無濟于事,夜鳴看著傷口,他不能眼見著自己的腿廢掉。
夜澤已經派了風嵐風逸前來追捕他,此行夜鳴只帶了兩名女仆,卻還都折在了絲毫內力都沒有的沈落手上。
這個女人,果然不同小覷。
夜鳴還想叫自己的勢力來,簡直是難上加難。
他看著傷口的腐爛出,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夜鳴在院中生了火,將手中的匕首燒熱,將毛巾咬在嘴中,一張好看的小臉滿是緊張。
刀子落在腐肉上,夜鳴的臉瞬間因為疼痛漲紅,隱忍之下毛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落下來。
他強忍著疼痛刮去那些腐肉,這才感覺到腿里有什么東西,他用手指試探了一下傷口,再次下定決心,將刀子燒熱之后沖著傷口剜了下去。
一個石頭子一般大小的東西掉落在地上,因著沾滿了血跡,看不清是什么模樣。
夜鳴拿起那個東西,擦干凈血跡,湊著火光打量一番,卻絲毫不知那是什么。
他生平都沒有感受過這般痛楚,還是自己帶來的。
只是對自己,他一向狠得下心,只要能活,
他看著腐肉被清理干凈,這才將藥灑在傷口上,重新將傷口包扎上。
他早已離開了農戶家,那家救過他的人,卻雙雙死在了屋中。
他即便是趕感激,但也不允許他們暴露自己,哪怕有一絲絲的可能。
風嵐風逸也不是白吃飯的,他們是夜澤勢力下最得意的四個殺手。
但是他的手下還有多少夜鳴不知道,只是這四個是常跟在夜澤身邊的。
本來夜澤一個都沒有帶過來,后來慢慢召來了風靈風徹,居然連風嵐風逸都召了過來。
本來風嵐風逸是在夜澤的安排下去盯著沈落的,自沈落進宮后,他們便回了閬府。
夜澤身份敏感,如今雖能光明正大的出入,但暗處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離彥都把握著。
夜鳴昨日暈了過去,清晨剛醒便看見了院中的風嵐風逸。
夜鳴冷笑著看著他們:“怎么,你覺得你么兩個能打的過我?”
他的臉煞白,處處透漏著虛弱,就連抬手間,都有些許無禮。
可他的發絲即便凌亂,領口半敞,身邊布滿狼藉,他卻依然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