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邁進潔白的雪中,雪中只有零星的幾個腳印,已經被蓋的淺了些。
沈落拖著自己的長裙,裙擺已經沾了血跡,走了一路,路上的雪也被染紅。
沈落進門的時候,將杏兒嚇了一跳,忍不住大喊一聲:“啊!”
喊完發現是沈落,連忙跪下賠罪:“對不起,小姐,您,您這是怎么了?”
沈落擺擺手,讓她先起來,她的手臟著,也不能去扶她。
“無妨,先給我找身衣服吧。”沈落開口道。
“是,我這就去找懷桑姐姐。”杏兒連忙在雪地里爬起,朝屋里跑去。
沈落直接在另一個門里進了淋浴間。
秋天的時候,她閑來無聊,又不喜這里的泡澡桶,便干脆讓蝎子幫著做了一個淋浴,做起來是麻煩了一些,但是用起來很方便。
沈落的衣服扔到一邊,從門口到淋浴間的雪地上都沾了血跡,蝎子一進門便看見了,他順著血跡跑到淋浴間門口:“老大,老大怎么了?是不是那個姓離的欺負你了?”
沈落正穿衣服,便被人砸門,她走到門口砸了兩下門讓他安靜,這才跟他解釋了究竟發生了什么。
聽清楚由來的蝎子這才安下心來。
“對了老大,此次出宮,帶回來一些消息。”蝎子在門外說道。
“等我出去再說。”沈落一邊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嗎,一邊開口道。
蝎子點了點頭,讓開了淋浴間的門,回了客廳。
沈落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服,衣服袖口領口還帶著白色的絨毛,看起來既保暖又減齡。
她的頭發長長了些,濕著垂在身側,長及小腿。
“怎么了?”沈落開口問道。
“是春兒,春兒在尚將軍府已經一月有余,一直都沒什么消息,直到昨天,尚將軍和夫人吵架,提及別忘了沈家的下場,尚將軍說,那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蝎子開口道。
“尚將軍當晚喝了酒,回去的時候本是沖著夫人的房中去的,被春兒半路劫走,將他領會了自己的院中,悉心照料,又灌了許多酒,這才吐出了些東西。”
“如何?”沈落一邊將頭發遞給懷桑,讓她幫忙擦著,一邊開口道。
“沈將軍當時的死,確實是有冤,但是牽扯的事很大,似乎是和尚將軍有關,只知他是受了冤枉,遭到了眾人的彈劾,后來被拘在家中,或許,沈府的死,也是被殺,而不是意外。”蝎子接著說道。
沈落開口:“一個將軍,且不說家中有多少護衛,單單是他自己,還有那三個兒子,就當時大火為了去救身邊的人,也不至于全死在府中,也就是那些沒有腦子的,會相信這種蠢話。死得那么干凈,卻獨留我一個丫鬟,更是不該。除非當時的沈落是個貪生怕死的,可是大火都將整個府燒爛了,她又躲到那里去?”
蝎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沈落一向是聰明的,這點蝎子是萬分相信的,她既然有所懷疑,那肯定便是有事相瞞。
她的這份理智夜注定,不會被一個男人而耽誤了自己。
沈落看著頭發差不多干了,便將頭發隨意的扔到身后,將發帶戴上,露出一張白白凈凈的臉。
懷桑給沈落和蝎子沏了兩杯茶,在她眼里,蝎子在這兒似乎從來都不是九爺的手下,而是一位朋友,就連離彥也會吃醋的朋友,卻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