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中,一道白色的身影跪在湖面中心,碩大的湖中,只那么一抹身影。
透著一股倔強,桀驁。
沈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眼前的涼亭,空中飛舞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即便有內力傍身,但卻對于御寒來說沒有什么用處。
她伸手接過一片雪花,手心已經冰冷到雪花可以在上面停留的溫度。
但她依舊跪的筆直,都不曾抖過一下。
凌陌曾來看過一眼,在遠處的涼亭中,靜默的對視之后,凌陌便離開了。
沈落冷笑一聲,怎么?離彥是不相信她會跪在這兒么?
她是傲了一些,但也有自己傲的資本。
沈落感覺得到,自己的渾身已經僵硬,甚至膝蓋已經冷的發疼,雪之下便是冰面,無盡的寒氣侵入,蝕骨的寒冷。
即便身上再寒冷,也敵不過沈落心中的寒意。
她對自己唯一的慰藉,便是希望這次刺激可以讓自己恢復記憶。
即便是這點愿望,沈落都沒能實現。
懷桑的動作很快,待她納了披風回來,卻沒在偏殿發現沈落的身影。
她看著還在地上扔著的紅色披風,披風上已經落了一層的白雪。
這院中,她唯一熟悉的便是凌陌了,懷桑的內心頓時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她看向凌陌:“側妃那?”
凌陌并沒有回答,懷桑撿起地上的披風就要往外跑,凌陌伸手擋住,劍未出鞘。
這是懷桑第一次在他人的面前出手,她動作凌厲,十分的迅速,就連凌陌也有幾分沒有反應過來。
“懷桑,你只是一屆婢女,別忘了,你曾經是太子殿下的人!”凌陌躲過懷桑的攻擊,再次伸手攔住。這次,劍出了鞘。
懷桑眼神變得冰冷,凌陌甚至在她身上看見了沈落的身影。
“我不過是太子殿下身邊曾經的一條狗罷了,只有側妃那我當人!”懷桑丟下了手中的披風,一個躲閃躲過凌陌的劍,繞到他的身后,在他耳邊輕輕開口:“抱歉。”
話音落下,凌陌頓時倒地,懷桑收起手中的針,一臉焦急的朝偏殿外跑去。
這是她第一次著急,第一次動手,手中的針雖然刺中了凌陌的穴位,但收回來的時候,卻也扎傷了自己。
她跑到外面去不知道要去找誰,既然離彥不在偏殿,那肯定會在御書房。
懷桑著急地朝御書房跑去,卻被更多的官兵攔在門外,她握緊了拳頭,看著面前的人,卻不敢動手。
她只是一個奴婢,他死不足惜,但若是因為她的一些錯誤將事情算在沈落的頭上,那便是得不償失。
懷桑在門外跪了許久,都沒有見到離彥出來見她,就連安公公,也沒有出過門。
懷桑想效仿沈落,開始在門開哭求離彥開門,卻被旁邊的侍衛一巴掌打倒在地:“放肆,大膽奴婢,竟敢在御書房門前大喊大叫!”
懷桑被一巴掌打懵,跌在地上久久沒能起身。
最終安公公終于出來見了懷桑,卻告知她沈落在湖中心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