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搖了搖頭,笑容有些清冷:“沒事,沒了,便沒了。”沈落撫著自己的小肚子開口道。
“你,你沒事?”夜澤依舊有些擔心的開口。
沈落搖了搖頭:“傷心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我也是因為我的孩子沒了傷心,而不是因為離彥的孩子沒了而傷心,我沒事,放心吧。”
為這種男的傷心流淚,根本就不值得。
她失了孩子,卻至今也不見離彥的身影,當初那些話還像是在耳邊回響,現在想來,簡直是荒謬可笑。
沈落緩緩起身,走向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蠟黃,嘴唇發白,整個人都毫無起色,也終于是相信了自己流產的事實。
她看向夜澤:“師父,你放心,我沒事的。”
夜澤似信非信的看了沈落一眼,點了點頭,心疼的同時,有些慶幸。
“我去看看晚飯如何。”夜澤抿了抿唇開口道,出去之前,將門帶上。
沈落坐回床邊,眼角的淚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離彥啊離彥,她終究是錯付了是么?沈落冷笑一聲,像是在嘲笑自己。
好在愛的不深,還可以抽身早日退出去。
沈落聽見門外有動靜,便立馬擦掉了眼淚,坐直了身子。
蝎子粗暴的將門打開,沉著一張臉,顯然是生氣了。
蝎子比沈落小一歲,生氣起來,簡直和沈落一摸一樣。
“怎么了?”沈落沒有起身,只看著他問道。
只見離彥的手中還攥著一根繩子,他用力一拉,繩子那頭的人踉蹌著跌進了屋中。
在繩子那頭被綁著的,正是秦蘇荷,和她手下的奴婢,再往后甚至還有蘇倩兒。
沈落站起身,看著蝎子:“這是怎么回事?”
蝎子勾了勾唇角,掃了一眼身后的人:“若是自己做的惡得逞了,一定會第一時間去看成果,雖然離彥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他昨晚有一件事做對了,就是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沒有人知道你在這兒,甚至還找人頂替你跪在了湖中心,一直到今早上雪停,才命人將那名頂替你的人抬回了宮中,在這邊忙翻了的同時,安苓宮也同樣熱火朝天,而這幾位,是最早出現在安苓宮的。”
“蝎子,話是不錯,可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他們畢竟是宮中官員的女兒。”神羅掃了一眼秦蘇荷,秦蘇荷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蝎子的眼神看過去時,又是一臉的恐懼。
而蝎子只說了一句放心,沈落根本就不需要為這件事擔心。
“老大,你只需要決定,是殺了他們,還是留一條命。”蝎子一邊說,一邊掃視著每一個人。
秦蘇荷看向沈落:“沈落,你敢!”
沈落擰眉看向秦蘇荷:“我敢!”她似乎真的無所畏懼。
秦蘇荷怕了,沈落一個眼神,她便怕了,她跌坐在地上,頭上的飾品已經歪斜,她顫抖著出聲:“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沈落和蝎子,都沒有回答。眼前的這個男人,甚至都沒有審問他們究竟有沒有做陷害沈落的事,便直接將他們捉了,蒙了麻袋便被帶到了這兒。
他們這什么都不過問便定罪的態度,讓秦蘇荷和文倩兒都懷疑,兩人手中是不是有什么確鑿的把柄和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