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么?”初九看著蝎子,開口問道。
“沒了。”蝎子無奈的攤了攤手,安苓宮的酒被初九喝了個精光,如今又被大火少了個精光,自然是沒了。
如今幾人在樊寧宮,連釀酒的器皿都沒有。
當即初九便決定了要去夜色闌珊搬一點酒喝。
她沒有帶上懷桑,讓她留下來看家了,和蝎子兩人只身前往。
路剛走到一半,便聽到路上有人說夜色闌珊出事了。
“怎么回事?”初九隨手抓過來一個百姓,開口問道。
男子被初九抓的肩膀有些疼,急忙開口道:“昨日,有一伙賊人,夜襲了夜色闌珊,死傷無數。”
初九沒有再聽下去,看了蝎子一眼,兩人更是加速朝夜色闌珊前進。
果然如那人所說,進門的時候,夜色闌珊已經是一片狼藉,只是沒有死傷無數。
是有一些人員傷亡,但是不嚴重,初九慌忙跑到后院,輕一竟然也身受重傷。
“知道是誰干的么?”初九冷冷的開口問道。
輕一見初九和蝎子出現在這兒,有些驚訝,春兒從尚將軍府出逃之后,便回到了夜色闌珊,一邊給輕一包扎,一邊吊著眼淚。
“九爺怎么知道這里出了事?”輕一眼神有些閃躲,開口說道。
“怎么?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打算瞞著我的么?”初九看向輕一的傷,有些心疼。
輕一算是她親手帶出來的,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也還很年輕,根本沒什么好教她的。
“不敢。”輕一連忙答道。
“輕一姐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傷的這般重。”春兒邊哭邊說道。
“春兒,我說了,就算不是你,我也要保全好夜色闌珊的每一個人,你不必自責。”輕一慌忙開口解釋道。
初九點了點頭:“她說得對,春兒,你先下去吧。”
她接過春兒手中的藥,親手給輕一上藥。
“知不知道是什么勢力?”初九一邊包扎一邊開口問道。
蝎子立在一旁,轉過頭去。
“不知。”輕一搖了搖頭,江湖勢力眾多,晚上均穿著夜行衣,很難分辨出究竟是哪里的勢力。
“不知也無妨。”初九也是理解的。
“輕一,我可沒有教過你逞強,夜色闌珊怎么說也是我的地盤,你要是有事,我就算在宮中難出來,也會幫你的。”初九語重心長地說到,將最后一個傷口包扎好,將衣服披在輕一的身上。
“我知道了,九爺。”輕一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衣服穿上。
初九看著輕一那張臉,變得愈發的堅強,雖然比之前胖了那么一點,但是依然十分的棱角分明。
她看著輕一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那張臉。
初見時,她眼中充滿了絕望和害怕,她生的這樣好看,完全可以有另一種人生。
“后悔么?”初九開口問道。
“什么?”輕一看著初九的眼神,沒有反應過來。
“后悔么?跟著我過的這種生活。”初九再次開口問道。
輕一笑了笑:“九爺開什么玩笑。”
“輕一,你受苦了,跟著我,將自己陷入危險,你可后悔?”初九再次名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