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初九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剛想說話,又一個噴嚏打出:“不怕呀,我呆了半個月了,還去宮里溜了一圈,你說,有人發現我了么?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蝎子抿了抿唇:“所以,你要這一輩子在這兒過下去?”
初九搖了搖頭,看向蝎子:“我還沒有想好,你讓我再想想吧。”她眼中突然落寞了下去。
這么久,沈落身上的痛苦依然在她心間縈繞著,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開心與歡樂,仿佛她就是沈落一般,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悲傷與絕望。
這遠比沒有感情的她所受的皮肉之苦要苦得多。
蝎子看了一眼初九,沒有再多說什么,便離開了。
初九的化妝術幾乎是渾然天成,偽裝也是不在話下,但是他們卻沒有辦法出門,官府的人來過夜色闌珊很多次,但是也忌憚夜色闌珊身后的高手,沒敢深查,只是他們也不曾知道,夜色闌珊是初九的地盤。
這天,官府的人又一次進了夜色闌珊,卻是來勢洶洶,要來查封。
“你憑什么?”初九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的官兵,冷呵一聲,此時的他一身白衣,亭亭玉立的站在二樓走廊處,俯身看著樓下,眉眼間,已經變了一副模樣,聲音也酷似男子。
士兵見初九自樓下走下來,連忙拿出畫像看了一眼,皇上有交代,初九善于偽裝,即便是男子,稍有可疑,也不得放過。但是看著畫像上的人,和樓上的人一點都不一樣。
士兵放下畫像,冷眼看著初九:“你又是何人?”
“在下乃琴師莫禾,不知這位官爺,究竟是有何事?”初九淺聲開口道。
“哼,什么時候,一個琴師也敢來關官府的事了?”帶頭的人冷聲開口道,看向初九的眼神,頗不友善。
“蝎子,不好了,又有官兵來了。”懷桑小跑著,跑到后院蝎子的房間報信道。
“什么?九爺那?”蝎子冷聲皺眉,看著懷桑問道。
“九爺在大廳,甚至,甚至還和那人吵起來了。”懷桑糾結的說道,滿臉擔憂。
“他怎么這么膽大妄為。”蝎子有些無奈的開口,卻又不能去前廳查看。
只得豎著耳朵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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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旨,下令查封夜色闌珊,即日起,夜色闌珊停止一切活動,違者,斬!”官兵說完,大廳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匆忙離開了,官兵拎起初九的胳膊,將初九扔出門,動作迅速,將夜色闌珊貼上了封條,甚至將初九的畫像貼在了門口,初九見狀下意識地低了低頭,有些意難平的看著大隊人馬離去,這才順著人流,走在大街上,七拐八拐,才繞到夜色闌珊的后院,敲了敲門。
門開得很快,初九順著門縫擠了進去,樹叢中一抹黑影盯著這一切,也看清了院中所有的人,因著是白天,沒敢過多的逗留,連忙離去。
“初九!你是什么時候學會的肆意妄為?”蝎子有些生氣的盯著初九質問道。
“我這不是沒事嘛。”初九白了一眼,并不理會,開口道。
“你!”蝎子無奈,看著初九的背影,覺得她像是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