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紙條明顯出自主辦方之手,估計是被秘密送到陳柏德手中,暗示他只要他能害掉一人,那么或許可以有逃脫主辦方的處罰。
恍然間,冰冷黑暗的古堡里就像透進一束陽光,但這陽光依舊是寒冷的。
一時間葉芊蕪氣血翻涌,旁邊的許蕓等人看著葉芊蕪,都不禁問道:“怎么了?你發現什么了?”
葉芊蕪緩緩地將視線移向了夏允冰,見對方正憂心忡忡地盯著自己。
葉芊蕪把紙條攥緊在手心里,深吸了一口氣,“沒事。情侶之間的小紙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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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柏德的情緒仍然極其不穩定,仍不住指責著陳振江就是主辦方。葉芊蕪怕這兩人再打起來,便拿了一瓶沙丁魚罐頭給陳柏德,叫他好歹吃點東西。
陳柏德想都沒想一手打掉了罐頭,怒目圓瞪地罵道:“滾!誰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雯雯死了,你們都高興了?我告訴你們,你們誰也……”
葉芊蕪懶得聽他這毫無意義的話,徑直打斷道:“我相信你。”
陳柏德一愣,“什么?”
葉芊蕪蹲下來,小心翼翼地為他的腿上包扎了一下,“不瞞你說,我昨晚……也看見陳振江的身影了。”
“你也看見了?”陳柏德登時身子顫了一下,隨即情緒又開始波動起來,“陳振江,是不是他,他就是主辦方!你也看見了,對不對?”
葉芊蕪四下望了一下,然后才說道:“他想偷襲夏允冰被發覺了,后來,才傷了你們。”
葉芊蕪肯透露給這人一些消息倒不是因為她心善,而是想借機跟陳柏德套套近乎,進而或許能問出照片上女孩的消息。
已經是第四天頭上了,游戲已經進行了大半。而且此時周圍的同伴已經越來越不值得相信,就連一向老實的夏允冰看起來也絕非非等閑之輩。葉芊蕪誰也不能相信,只能戰戰兢兢地謹慎用心智,或許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一提起照片上的女孩,陳柏德原本暴躁的眼光頓時浮上難以名狀的情緒,像是后悔,又像是恐懼,加上他又剛痛失女友,一時間臉上五味交雜,難看極了。
葉芊蕪見他三緘其口,只得低聲道:“你可以不說,但是,你曾經干了什么,我卻已經知道了。”說著將手心里的紙條在陳柏德面前一晃,“一開始你就派朱宜欣監視我,不就為了逃出去嗎?我現在也有辦法逃出去。”
雖然不到一秒的功夫,陳柏德見到那張紙條落到了葉芊蕪的手里,驚得渾身汗毛根根豎起,暴怒著就要搶奪。
葉芊蕪將手背后,“你搶也沒有用,關鍵是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愿意,咱們可以來個情報交換。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也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信與不信,全憑你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陳柏德本來就已經瀕臨崩潰,見葉芊蕪要走,登時便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