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夜弗的一縷發絲被齊齊削斷。
“小子!豈有此理!”
遠處的葉芊蕪聽夜弗找到了阿爾,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后來又聽說他中了毒,想起蜘蛛等人石化的慘狀,頓時又心中惴惴……她心火郁結,吐出一口黑血來。
不過時,警備隊的大批人馬到來。
……雖然此刻她的耳環已經燒糊了,但是警衛隊的人依靠信號最后消失的位置,還是找到這里了。
阿爾和葉芊蕪雙雙被抬上應急救護車,在廢墟里,還發現了另外兩名活著的江洋大盜——淵哥和黑哨。
兩個人同樣都中了電動蜻蜓的毒,黑哨的腳后跟更被粘液石化了,以后就算能治好以后也只是個跛腿。
阿爾奄奄一息,半倚在車門叮囑道:“這兩個人,都是盜伙的魁首,好不容易才落在我們手里,一定要打著萬分的精神看管……等我身體稍微好些,便寫文書稟告白執事大人。”
白執事,是女王陛下的執事。此人專門負責女王陛下命令的傳達,尋常官員、百姓想與女王陛下通書信,也要經過此人之手。
這場風波到此終于告一段落了。江洋大盜雖然抓住了兩個,但擊殺侏儒法師的事情仍像個亂毛線球一樣毫無頭緒。
昏迷中,葉芊蕪腦海中思緒欺負,也總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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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病直到十天以后才痊愈。
葉芊蕪雖然沒有中毒,但是被爆裂波沖撞得太厲害,大面積的皮膚都燙傷了,只能整日躺在無菌病房中。
阿爾則稍微幸運些。他身體素質比葉芊蕪好,雖然中了蜻蜓毒液,好在并不是其嘴里吐出的粘液,皮膚并沒有石化的危險。幾日來以血清治療,過了十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第十日頭上,葉芊蕪走出病房,見夜弗正和警衛隊的幾個小隊員猜酒劃拳。花生米弄得滿地都是,酒瓶子東倒西歪,全無作風紀律可言。
他見葉芊蕪不知何時來了,忙放下卷到手肘的袖子,一臉關切地問道:“你怎么出來了?快快,躺回去,醫生說你不能沾細菌的。”
葉芊蕪翻了個白眼,掃了一眼喝得醉醺醺的眾人,“阿爾隊長一會兒過來,看見你慫恿他的隊員們喝成這樣,估計都得拉出去斃了。”
“不可能,”夜弗一臉不在意,“要真斃我,我第一個遁地。”
葉芊蕪哼了一聲,揪他到一處僻靜處,低聲問道:“你之前說,贊助人新的信給我,在哪里?”
夜弗聳了聳肩,“你自己去撈啊,我就是傳達一聲而已。”
“撈?”
“對啊。”他指了指遠處城墻外的護城河,“自己去撈。”
葉芊蕪無法理解。
夜弗嘆了口氣,不情愿地解釋道,“小菜鳥,我說的是真的。贊助人的原話是,‘希望你和他之間保持直接的聯系’,所以,以后他有什么指示,都會以瓶中信的方式放在護城河里,你拿個網兜去撈就是了。”
說罷,夜弗還煞有介事地嘆息,“可憐我忠心耿耿,卻還是不被信任,還要被人防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