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夏瑪和烏塔他們能沒事。
事已至此,她已知道這一局基本涼了。
“怎么,我猜錯啦?”他望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提包,聲音冷得如寒冰一樣,“烏塔約你的地方不就是這兒嗎?你們潛入我的宅邸,騙我的女兒,就為了救那個王子出去?好吧,真是好手段啊,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伯爵先生……”
她余光撇見那把彈弓被削成了楔形,很鋒利。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冷冷說道,“沒錯,是這樣。伯爵,你要殺了我?好啊,殺了我,你也逃不了干系。你可知道,夏瑪王子那是王子,你如果敢動了夏瑪王子,自然有人對付你。”
“是嗎?”老伯爵發出陰險的笑聲,“你別忘了,我的替身多著呢。本伯爵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豈能被你們這點情報給騙過去?而且,貝蒂的事情,是不是也跟你們有關?”
說罷,他拉了拉彈弓,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似乎就要對付葉芊蕪,“還不說實話嗎?”
她反問,“伯爵先生,你就這點能水嗎?”
“怎么,你這小姑娘還是不服嗎?好,我來對付你。”他“砰”地一聲一個彈弓打在葉芊蕪腿上,“怎么樣,愿意投降了嗎?”
登時一股剜心的苦痛差點叫她咬斷舌頭,葉芊蕪渾身冷汗如雨,像灘泥般倒了下來。
“啊——”她眼睛霎時布滿了血絲,像狼般盯著面前的男人。
“這就是后果。”他冷冷地說著,“下次再敢跟本伯爵多對,苦楚就不是這點了。”
葉芊蕪將那個公文包丟給了他,直接向他臉上跩去。
那里面就是貝蒂交給她們的東西。
老凱賓爵士瞥了一眼,眉眼間的戾氣仍未散去。
他緩緩站起身來,像是珍寶一樣托起那公文包,小心翼翼。
“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干脆一點,才能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你不會殺我。”她臉上大汗淋漓,卻異常地篤定,“夏瑪認識我,而且,夏瑪一旦知道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你做的,他一定不讓回饒了你。”
他瞇起眼睛,眼中彌漫著怒意,“可惡!你不要以為你很聰明。沒錯,夏瑪確實是一塊大蛋糕,但還不值得我費什么心力。”
他說罷冷冷地將她摔在一邊,“記住。下次別再撞到我手里。”
說罷絕塵而去。
留葉芊蕪一個人在冰冷的倉庫,恨意幾乎要把她吞噬。
“對了,”他最后停下來說了一句,眼底隱匿了一絲嘲笑的鋒芒,“是烏塔親自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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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蕪倒在地上,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
烏塔會沖賣她,她打死也不會相信。倒是這個老凱賓爵士,很是可疑,這一次的功虧一簣可能就是因為他。
這一次,打草驚蛇了。
不過,還好,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葉芊蕪忍耐著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倉庫。當務之急,就是必須盡快找到夏瑪他們,否則的話,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她可不想讓老凱賓爵士一再地得意。必須在他松懈的時候,給與他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