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涵疼痛難忍,她剛才的一番話,確實戳中了杜芳華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盡管,她是宰相的千金,但是,改變不了庶出的本質,要不然她也不會做齊桓侯的偏室。
她是庶女出身,最在意別人說她找個。
“啪!”杜芳華抬手,狠狠扇了蘇慕涵一個耳光,又氣又惱的說:
“要不是看在我的肺癆病,需要飲用你的人血的份兒上,你覺得王爺會留下你這個小浪蹄子嗎?就算你是正室又怎么樣?王爺同樣不待見你,跟我斗,以后有你好受的。”
蘇慕涵好歹也是名門之后,要是時間倒回去3~5年,誰要是敢在她面前說這種話,她肯定會撕爛哪個人的嘴,可如今,她身體虛弱的奄奄一息,根本無力抵抗。
突然,外面傳來了清脆的咳嗽聲,聽聲音,好像是齊桓侯,那個混賬男人又回來了。
杜芳華突然靈機一動,她輕微的觸碰了一下蘇慕涵,然后,故意雙腳拌蒜,摔倒在地上,緊接著裝模作樣的捂著肚子,假裝很痛苦的說: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我好心好意的看你,你干嘛要把我推倒了?”
杜芳華摔倒的那一瞬間,剛好被抬腳進門的齊垣侯看見了,齊垣侯不分青紅皂白的大聲呵斥蘇慕涵:
“姓蘇的,你簡直是太可惡了!我從沒見過像你這么蛇蝎心腸的女人。我不知道死人的時候你躲在哪里。這個世上每天都在死人,你干嘛不沖在最前面呢?”
“王爺,請你不要責怪姐姐了……都怪妾身……”杜芳華淚水漣漣道:
“王爺對妾身太好了,姐姐有點生氣,我也能理解……王爺千萬不要動怒……”
說完,杜芳華假裝站起來,可是膝蓋剛一打挺,又綿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于此同時,杜芳華手腕上一塊淤青,剛好被齊垣侯看見了。
這塊淤青,不過是杜芳華演的苦肉計而已,其實剛進屋的時候,她就提前在門框上撞出了淤青。
還好,現在淤青已經被齊垣侯看見了,杜芳華相信齊垣侯會為她撐腰的。
倘若齊桓侯今天沒有重新回到這里的話,那么等到杜芳華回去以后,她也會故意在齊垣侯那里進讒言,說手腕的淤青,是被夷蘇慕涵主仆兩人打的。
看到杜芳華手腕上的淤青,齊垣侯心痛的關切道:
“芳華,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快讓本王看看,現在還痛嗎?”
杜芳華哭唧唧的點了一下頭,然后指了指蘇慕涵,接著,故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此刻,齊垣侯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都是你這個賤女人。”齊垣侯眼睛里射出兇狠的光芒,仿佛是一襲熊熊燃燒的火焰,頃刻之間就要將蘇慕涵吞噬似的:
“好狠毒的女人,最毒婦人心。恐怕說的就是你這種蛇蝎女人吧。本王警告里,要是芳華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把你們蘇家祖墳都刨了。你這個敗興娘們兒!”
齊垣侯兇殘的像一頭餓狼,抬手就掐住了蘇慕涵的脖子,仿佛要將她掐死一樣,因為,齊垣侯下手的那一瞬間,并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蘇慕涵窒息的喘不上氣,可是卻沒有半點兒屈服的樣子,她壓根兒不肯求饒,整個憔悴的臉,憋的紅彤彤的,可是,她也惡狠狠的瞪著齊垣侯,仿佛內心深處,已經把齊垣侯誅殺1萬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