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號。
酷暑的高溫逐漸升高,屋內與屋外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那般,紫外線的照射給人體帶來了無法抹去的痕跡。
這點從劉長永胳膊處便能察覺出來,將短袖向上掀起一點,看到的是顏色分明的對比。
同樣,臉也是如此。
“早說了讓你涂點。”
拿著防曬霜均勻的涂抹著自己的胳膊,隨后何蕓笙伸手輕輕拍打了兩下劉長永的手臂。
“你看,這就是不聽勸的下場。”
“黑點就黑點,等夏天過去自己會白回來的。”
有些不在意的回應著,劉長永將拎著的行李箱靠著墻邊放好隨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了很久高鐵的他已經感到身心疲倦,等舒展結束之后這才像是發現了什么那樣,看向了面前的何蕓笙。
化了妝還涂了口紅,頭發也像是精心調理過那般微微卷起像是燙過,偏深色的衣服腰間系著類似與裝飾用的帶子,凸顯出纖細的腰圍。
劉長永離開家了五天。
而五天后再一次見到對方,何蕓笙的整體造型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沖擊。
一副要外出約會的用心打扮。
隨著數學競賽的結束,馮遷也陪同他女兒馮淑言一同回家,在回去后沒多久便和劉長永通了電話,言語中透露出聯絡了球球公司那邊的人。
得到消息后,劉長永便訂好了票準備出一趟遠門。
順帶帶上了張興平。
因為有些恐高,劉長永并沒有選擇坐飛機而是選擇了坐高鐵,過程也不算是一帆風順,但好在結果還算不錯。
帶著與球球公司所簽訂的合同,劉長永返回自己所在的城市。
送別張興平讓對方回家好好休息兩天后,他便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
剛剛打開門的那一刻,原以為五天未見的孩子與何蕓笙都會對自己表現出極大的歡迎與熱情,可希望有多大失望也就有多大。
想象中的迎接并未發生,看到的卻是在衛生間鏡子前涂著防曬霜,聽到開門的響動后探頭望向門口的何蕓笙。
以及,她那一句冷漠的招呼聲。
“回來了。”
再然后便是對方邊涂著防曬霜,數落著被曬黑的劉長永。
劉長永本人對自己的膚色并不是那么的在意,畢竟最后一天在馮遷的帶領下跑了不少景點順便爬了趟山,曬黑是在意料之中。
倒是此刻何蕓笙一副精心打扮的模樣讓他稍稍有些在意。
伸懶腰的胳膊放了下來,活動一番筋骨后這才詢問著孩子的蹤影。
“幼蓉她們倆個呢?”
“你來的時候沒看到嗎?”
回應著劉長永,何蕓笙將手中的防曬霜蓋子擰了回去。
“路口那個大樹邊上,最近昌文跟附近的老年人下象棋好像下上癮了,每天都要去下上幾盤。”
“下象棋?”
覺得有些意外,劉長永停頓片刻后又接著問道。
“幼蓉呢?”
“也在旁邊啊,她好像覺得看別人下象棋很有意思,這幾天一直跟著昌文一塊去。”
“是嗎……”
五天的時間并不算長,可僅僅出門五天的時間,家中便發生了如此轉變,這讓劉長永不免覺得有些新奇。
又聊了一會,也是從何蕓笙口中,劉長永了解了自己離家五天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自己離開后的前兩天,何蕓笙還帶著孩子們一塊去畫室上班,可自家這倆孩子顯然對繪畫沒太大的興趣,在教室里像是在坐牢一般受盡折磨。
索性第三天也就不帶著她們兩個去畫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