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靜等了五分鐘。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后,劉長永伸手將何蕓笙夾著的體溫計取了出來,舉起來看了看。
雖然是發燒,但燒得并不算太厲害,屬于低燒的范圍。
得到這一結果,劉長永頓時放下心來,原本打算送對方去附近醫院的他也就此打消掉了這個念頭,起身后回頭望向床上躺著的何蕓笙。
望著對方閉著雙眼,在那里休息著的模樣。
輕聲問了一聲。
“要不要我給你畫室打個電話,畢竟現在這個狀態也不太適合去上班。”
“嗯……”
或許身體不太舒服的原因,躺在床上的何蕓笙只是嗲嗲的應了一聲,縮了縮腳將薄被單往上拽了一些。
看到對方這猶如孩童般的樣子,劉長永只是露出了笑意,隨后翻找對方的包包,從中掏出了手機。
找到通訊錄中畫室的負責人電話,撥打了過去。
“哎,你好,我是……”
躺在床上,原本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像是在偷看那樣偷瞄著床尾處站著的那個男人。
望著對方笑著與畫室負責人解釋自己目前的狀況。
安全感……大概就是如此。
何蕓笙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大學時期,剛剛步入新的校門時,與室友的關系不太好,那時她與孫莉莉還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兩人每一次見面都像是吃了火藥一般,互看對方不順眼。
維持著高中時期的那種處事風格,她在大學的校園內也沒有太過要好的朋友。
那時的她明明很堅強才對……
就算不小心磕著碰著,也只會一個人去學校的小診所抹藥,和那些稍微受點皮外傷便恨不得讓全世界人都知道的女生不同,似乎是一個人待得時間太久了,何蕓笙早已不知道該如何依靠他人。
與家里的聯絡也很少,偶爾會給那時還在世的母親打一通電話。
與那時姐姐的聯絡也是少之又少。
身為單親家庭的孩子,她早早學會不給家里的母親帶去負擔,也不想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糟心事,擾亂其他家人的情緒。
自從姐姐成家后,何蕓笙便一直與母親住在一起。
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她逐漸忘記……該如何去依靠他人。
依靠……一個能讓她袒露心扉的人……
可如今卻變得不一樣了,與劉長永在一起,她變得不會去考慮那么多,每逢遇到比較麻煩的事情對方也會主動幫她解決。
眨了眨眼,何蕓笙望向那個還在通話的男人。
明明他并沒見過畫室的負責人,卻能憑借著一通電話與對方聊得如此火熱。
有他在,好像……不需要自己在干些什么了。
只要有他……
“好嘞,改天有空的話,賞臉吃個飯吧,我安排地方。”
“哈哈哈,客氣了,那就先這樣吧,下次再聊。”
原本放置在耳旁的手機就此挪開,劉長永臉上掛著的那副假笑也隨著電話的掛斷而消失,劉長永看了看已經掛斷的電話。
這才回過神來,對著床鋪上的何蕓笙說道。
“這家伙也太能聊了吧,我早就想給他掛了。”
“他是個話癆……畫室里的老師都不太喜歡跟他聊天……”
呼出一口氣來,在床上躺了這一會后,何蕓笙已經覺得自己的狀況好多了不少。
而劉長永聽到對方的解釋后,露出了理解的模樣。
將何蕓笙的手機塞回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