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會傾覆森林的雪浪被急凍鳥凍成了湛藍色的冰橋,看上去就如同一副被按了暫停鍵的藍色巨浪。
冬彌走過去,沒有天真魯莽的用手觸碰。
他拿路上撿的樹枝戳了湛藍色的冰橋一下。
咔嚓咔嚓咔嚓。
樹枝上竟出現了一層冰霜。
冬彌趕緊松手,便見樹枝像是被冰橋“吃了”一般,凍結在了上面。
“這冰有毒吧!?”
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另一邊。
砰!
伊布用鐵尾猛地一揮,徑直砸在了湛藍色冰面上,冰面上除了出現了一道白線以外毫發無損。
“咘吚……”
伊布都驚住了。
“絕對零度?”
冬彌知道絕對零度的概念。
絕對零度,是理論上能夠達到的最低溫度。
在這個理論溫度下,任何能量都會消失。
但技能的絕對零度。
對他而言,完全是個未解之謎。
“急凍鳥,這力量。”
冬彌腦海中驀然跳出了一句網文常用語:
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有點應景。
他原本對天王,道館主,甚至于冠軍的實力還有些微妙的感覺。
那是動畫帶來的。
就像是前世在看那些奧運會健將一樣,也就是“噢”,“好厲害”,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但現在,這種感覺慢慢的,慢慢的,變成了另外一種感覺。
冠軍。
天王。
道館主。
不是說這個時代,或者說這個科技社會塑造了他們。
而是他們用實力塑造了這個時代。
聯盟制度下“類似于小康”的現代社會揭開一層層面紗,是訓練家利用實力建造而成的。
冬彌看著眼前的這座“奇觀”。
心頭升起的是對一部分訓練家的敬畏。
那些人,是處于這個世界,又脫離于這個世界的一群人。
“不,早該想到的。”
冬彌搖了搖頭。
奇魯莉安…沙奈朵在奇魯莉安,不,是在拉魯拉絲時期,就能玩天降隕石。
現在更是成了沙奈朵。
不說別的。
若是往大海里一站,利用能量將海水持續不斷的轉移到某個地點,制造出一個大規模的泥石流真不難。
或者在森林里制造一個人為的暴雨期。
沙奈朵都如此,那那些道館主,天王,冠軍,傳說中的精靈,自然要更甚。
這樣一看。
固拉多不會飛這件事可真不怎么好笑。
記憶中,蓋歐卡出世,世界大降雨,巨浪翻滾的畫面,似乎更寫實了。
他正想著。
“嗚嗚嗚!!”
“嘭”的一聲,腳下的雪堆炸開,索羅亞一鉆出來,連身上的雪都沒抖,就拽著冬彌,又示意了一下急凍鳥飛離的方向。
它想了想,又想到了更便捷的方式,利用戲法技能拿到了冬彌的手機。
打了個幾行文字上去:
?(`o′)
冬彌很快便明白了索羅亞的意思:“追上去?追它干嗎?烤鳥肉?你能烤了它?”
索羅亞急得團團轉。
幻覺靠什么騙人?
眼耳口鼻聲色意。
當然,更厲害的幻覺也許能欺騙科技,造成某種真實,甚至于造成傷害。
就像是人如果被高度催眠自己死了,可能就會真的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