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艦之上。
維克托坐在一張沙發上,拉開窗簾一看,云霧從窗邊徐徐流過。
蒸汽船正在駛向帝都宮門市。
他環視一周,是一個大廳,布置的很是奢華。
小火馬絨編織的地毯鋪滿了每一處角落。
褐色的實木家具被擦的閃光,纖塵不染。
咔嚓。
里屋門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名金發年輕男性,面容俊郎,嘴角帶笑,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優雅的氣質。
“范德華卿。”
維克托起身,右手撫胸,腿部彎曲,恭敬的行了一禮。
眼前的年輕人是帝國皇室的成員,雖然沒有封地,沒有實權的爵位,以及沒有繼承權,但畢竟是皇室成員,替皇室辦事。也許那些大公,公爵,乃至于實權侯爵、伯爵可以不做理會,但他不行。
“維克托男爵。”范德華輕點了一下頭,笑著回了一禮。
他走到酒柜,拿出了一瓶果酒,問道:
“維克托男爵喝嗎?”
維克托搖了搖頭,作為訓練家,他嚴格管控自己的身體,時刻要求自己的大腦處于最佳狀態。
范德華見狀也不以為意,那些民主派宣傳貴族怎么奢靡怎么墮落,但實際上,大多數的貴族,起碼是當家的,肯定是優秀的訓練家,一名優秀的訓練家,怎么可能會自甘墮落,毀了自己的身體。
他倒是不在意這個,因為作為沒有繼承權的皇室成員,他其實比這些貴族還慘,只能依附于擁有繼承權的王子,公主。
所以,他更傾向于將心力用在政治手段上,而不是在訓練家的實力上。
事實上,正常情況下,也不需要實力。
兩人正對面坐下,范德華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他捏著酒杯,輕嗅了嗅,眼睛一瞇,問道:“結果如何?”
如何?說我被對方虐爆了?像只菜雞一樣被吊打?就像是大人打幼稚園兒童嗎?維克托一聽這問題,心情頓時不爽了起來,但面色卻不改,語氣也沒產生變化,回道:“對方的實力至少是伯爵位的。”
“伯爵嗎……”
范德華想到了自己搜集到的信息。
冬彌。
取得過百代皇冠大賽的冠軍。
在此之后的信息很是模糊。
常時間待在野外,根本查不到。
而網上的信息真假難辨,只知道對方具有一定的名氣。
并且擁有一只異常珍惜,甚至于被譽為是傳說的幼年體精靈。
潛力巨大。
這樣看的話,也很正常。
將潛力巨大的訓練家派來這里鍍金?
不過……伯爵的實力?
如此年輕?
范德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作為皇族的成員,他有義務摸清任何一個來伽勒爾的訓練家的目的以及實力,并且布置人手,時刻把控這些不穩定因素。
但想要把控一名伯爵位的訓練家……
“有些麻煩,但還在可控范圍之內……如果是侯爵位、公爵位的訓練家……那才是大問題。”
范德華想到這里又搖了搖頭。
上面根本不會允許公爵位,也就是聯盟那邊的道館主層次的訓練家入境。
哪怕是侯爵位的,理論上,都要嚴密的監控起來。
想到這里,范德華在心里又嘆了口氣。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訓練家的實力,又不是在臉上寫著。
想要數據化一名訓練家的具體實力,根本做不到。
只能根據對方的信息,過往的戰績,進行推測,然后再試探。
只能如此。
自己的工作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