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們是真的遇見麻煩了。”
阿爾芒看見鎖鏈,身體哆嗦了一下。
吸血種雖然是不老不死,但并不意味著不能被人殺死,只要付出一代的代價,就能徹底消滅它們。
但獨有高階的吸血種,已經很難被消滅,特別是真祖和真祖直系,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封印的手段,將其關在某個特殊的囚牢。
比如據他所知,圣堂教會就關押著真祖。
伊里伽爾皺著眉頭,走到鎖鏈的面前,目光凝然。
片刻后,她說道:“這個封印是嶄新的。”
宋羽和阿爾芒四目相交,俱是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封印,本質上是魔術。”伊里伽爾伸出手,項鏈上浮現出金色的光芒,“你們注意到這種元素有什么異常嗎?”
“很活躍。”
宋羽略微思考后,說道,“一般而言,魔力會隨著時間而不可避免的流失,元素的活躍程度也會大幅度衰減。眼前的這種情況,說明這個魔術施展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
他上前幾步,金色的元素宛如夏夜的篝火在沸騰。
“問題是一個月前,這張羊皮卷在賈維德的手里。”宋羽指了指在他們身后飄著的魔術飛毯,“除非有第二張羊皮卷,但以飛行禮裝的珍稀,我覺得不太可能。”
伊里伽爾點點頭:“那你覺得還有什么可能?”
宋羽看著她亮閃閃的眼睛,語氣有些沉重,說道:“只有最后一個可能,也是最要命的可能,有魔術師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吸血種城堡,然后強行破開魔術陣,進入了這里。”
“等下!”阿爾芒驚道,“那個魔術陣一看就是很不得了的東西,想要破開它會不會太天方夜譚?難道說是植物科的君主阿切洛特?原本這個任務就是他交給大姐頭的,提前過來一趟很合理吧?”
“確實有這個可能。”
伊里伽爾打量著金色的鎖鏈,眼睛微瞇,“不知道是不是布下封印的魔術師根本沒有在意,這個魔術幾乎一眼就能看見核心之處。”
阿爾芒湊過來,也隨即松了口氣:“既然這么隨便,我覺得是君主的可能性很大。看來我們可以闖一闖。”
“你們有學過封印術嗎?”宋羽問道,封印術屬于比較高深的魔術,不在全體基礎科的授課范圍內。
阿爾芒轉過頭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我跟你說,這時鐘塔學過封印術的學生沒有幾個,但這不是巧了嗎?咱們大姐頭剛好就是其中一個。”
“什么時候成了咱們的大姐頭?”
“嘿,你這話說得,你叫聲大姐頭,難道還會吃虧嗎?”
“阿爾芒!”伊里伽爾忽然喊道。
“什么事?大姐頭。”阿爾芒立即拋開宋羽,跑到她的身邊。
伊里伽爾歪著頭看他,輕聲說道:“如果你再跟他說這個,我保證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聲音輕如微風,可阿爾芒感覺自己仿佛在北極冰上吹著凜冽的刀子,他頓時拼命的點頭。
伊里伽爾沒有再說話,伸手握住面前的金色鎖鏈。
仿佛冰消雪融。
鎖鏈上滲出細密的水珠,宛如潺潺涓流的溪水順著大門往下滾落。
宋羽驚嘆看著眼前的一幕。
怪不得伊里伽爾能把阿爾芒拿捏得死死的。
她的實力仿佛在云霧間,讓人完全看不清楚。
鎖鏈越來越稀薄,最終徹底消失在空氣里。
伊里伽爾推開了大門。
宋羽下意識按在劍柄上,警惕地看著大廳。
但意外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他環顧著四周。
巨大的魔術吊燈,奇詭的男性雕像,繡著朱果標志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