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生身高約莫一米九幾的樣子,和江卻邪的身高相當,身形欣長消瘦,相貌也頗為俊美。雖然比不上江卻邪,卻也不差太多,很是白凈。
他站在演武場中,看著場中打掃地上尸體的府軍們,臉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紅,顯得很是憤怒。
在他身后,有幾名鎮邪軍的將領,也都臉色難看的站在那邊。幾名府軍將領,陪同在他身邊。
當陳江年走到演武場的時候,洛長生便第一時間看到了他,他的臉色浮現出一抹羞愧,但終究還是一咬牙,迎了上來。
“大哥。”
他走到陳江年身邊,恭敬的行禮喚道。
不是叫城主,而是叫大哥。
陳江年看了看他,而后點了點頭,隨意的問道:“什么時候來的?”
這句話讓洛長生渾身都是一顫,片刻之后,只見他驟然單膝跪地,垂首咬牙道:“長生有負兄長所托……還請兄長責罰!”
陳江年沒動,只是看著他,片刻之后,他才悠悠道:“辜負了我什么?”
“兄長離開之前,叮囑長生照看好洛姑娘與沐陽曦月……但長生,叫兄長失望了。要不是兄長歸來及時,只怕……到時,長生便萬死,也難辭其咎!”
洛長生咬牙嘶聲的說道。
陳江年又頓了一下,而后才平靜道:“這么說來,事先,你并不知道這件事?”
洛長生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猛的抬頭看向陳江年。
陳江年看著他,目光很平靜。
洛長生眼中露出了驚怒之色,而后垂首認真說道:“長生不知兄長從何處聽來了什么消息,但長生必須要說——有關今日之事,長生斷然不知分毫!凡有半句虛言,甘愿此生大道斷絕,魂飛魄散!……還請兄長明斷!”
陳江年看著跪伏在地信誓旦旦的洛長生,目中掠過沉思。
但也只是片刻之后,他便點了點頭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我相交百年,你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起來吧。”
洛長生聞言,又行一禮,這才站了起來,而后他看著陳江年問道:“大哥,可能說是何人誣陷于我么?”
陳江年想了想,直接指了指地牢方向:“來了三人,我斬殺了兩個,還有一人。具體名姓不知。剛才問了他幾個問題,他表示,城中還有他們的人,并明言——你就是接應者。”
陳江年竟然直接將一切說給了洛長生聽。
洛長生臉上頓時涌現一股怒色,眼神冰冷,看了地牢一眼之后,這才輕吐一口氣,看著陳江年認真道:“三日之前,風陵渡出現大規模妖獸入侵,風陵百姓死傷慘重,我接到稟報,其中出現了二境妖獸,便即刻趕了過去。但尋了幾日,也不見蹤跡。正感奇怪之際,今日凌晨,那妖獸卻突然出現,一番激戰,被我斬下,卻發現了一些奇怪之處——那妖獸,很有可能是人為操控的。因為按照妖獸習性,它不應該出現在風陵渡一帶。我心感不安,斬殺妖獸之后,便即刻往萬流趕來,剛才才進城。沒想到,正好碰到了這件事。”
洛長生認真的將這段時間他遇到的事情告知給了陳江年。
陳江年認真看著他,片刻之后,他微微點了點頭,而后平靜道:“那么看樣子,應該是魏長生或戚軍敵的分兵之計了……對了,三日之前的話,這么說,你是知曉慶云和靈禪峰的事兒了?”
陳江年突然又問出一個問題。
洛長生沉默,片刻之后,他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
陳江年挑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就聽洛長生繼續說道:“但我并不知曉靈禪峰已經背叛兄長。他當日信誓旦旦,親自作保,而且那種丑事,可謂大大折損他靈家顏面,兼之他只是將慶云收押,并未危及性命。所以……我沒有出手。”
洛長生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了。
他之前顯然是相信了靈禪峰的話的。
原因很簡單——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靈禪峰,根本沒有必要用自己的顏面去污蔑江慶云。
兒子結婚的日子,被人打入新房,意圖對兒媳不軌,反抗之后,兒媳還被殺了……
這種事,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是大大折損顏面,要淪為笑柄。
靈禪峰作為堂堂二境武者,又是守城軍統帥,在萬流城地位只比江卻邪稍低一點……
那么這種事,既然靈禪峰敢說,那么十有**,便就是事實。
因此,他選擇觀望,沒有貿然出手。
陳江年聞言,看了看江卻邪記憶中洛長生的性格,沉默了一下之后,略微點了點頭。
一方是靈禪峰,另一方是自己的義子……
以洛長生的性格,面對這種事情,還真有可能什么也不做,靜觀其變。
“沒想到,靈禪峰,居然會不顧顏面,作出這種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