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馬三正在練拳,形意樁功一天都不可落下,馬三雖然到了這個地位,也不敢放下幾分。
說到底,他見功利,但是也是個習武成癡的家伙。
“何事?”
馬三樁功不收,依舊練著拳法,頭也不轉半分。
曹侯道:“師父,外邊來了個小孩,說是師叔給你帶了句話。”
“師弟?!他回來了?”
馬三動作一滯,轉頭過來,目光如鷹,盯住了小孩。
“帶的什么話?”
“那......那位先生......說,他在奉天城外別云亭等馬三爺一敘。”
小孩是街面上賣報的出身,極為機靈,話里話外意思不變,卻也換成了敬稱。
馬三聽了小孩的話,卻是陷入了沉思,目光復雜起來。
“想要見我么?也好。”
“曹侯給這小孩一個大洋,我出去一趟。”
馬三將一旁的大襖子披在身上,大步便是要往外走。
“師父,要不要帶人過去。”
馬三跨出院門,路過曹侯身邊時候,曹侯忽然發問。
如今馬三雖然沒有明面上與師門決裂,但是也相差無幾了。
夏墨找上門來,這曹侯卻是不得不提防。
“不用”
馬三冷哼一聲,大步不停,消失在了這大院之外。
唯獨留下了這曹侯,忽然臉色變了幾分,目中閃爍不定。
“竟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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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云亭在奉天城外的一座小山上面,風景不差,是個交友休閑的地方,奉天城許多人都知道這個地方。
只不過近日大雪,城外冰冷,這小山上面的別云亭少有人來罷了。
夏墨到了這別云亭,倒也沒有閑著,將空間里的烤全豬弄了出來,處理干凈,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農場空間里,烤全豬繁育了一兩代,在農場調節下,一直維持著十多只左右。
烤全豬成日吃的都是酒香茅草,又不時禍害農場里的瓜果,茅草的酒香、瓜果的滋味全都浸入了豬肉當中。
夏墨只是將它放在火上讓通紅的炭火一炙烤,這香味就跑了出來,油脂滴落,火焰升起,橙黃色的火焰映照下更加地令人垂涎。
夏墨正在烤著烤全豬,旁邊溫了兩壺酒,酒里放著幾根酒香茅草。
“踏踏踏”
腳步聲自夏墨的身后傳來,風雪當中,身穿紫色大襖子的馬三走了過來。
“好些年沒嘗到師弟的手藝了。”
馬三走進了亭子,他沒有坐下,目光灼灼看向夏墨。
夏墨道:“是有幾年了,坐吧師兄。”
兩人面對面而坐,夏墨拿著刀在割火爐上烤全豬的肉。
火光照在兩人的臉上,忽明忽暗,兩人神色極為平靜。
“其實今日這般烤肉,師姐也該在場才是。”
夏墨將一大塊肉割了下來,遞給了馬三,“就像是數年前宮家后院里那般,習武切磋,”
馬三手中接過烤肉,他搖搖頭:“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馬三撕下一小片肉,放到嘴里咀嚼起來,緩緩道:“世道變了,人變了,烤肉的味道也變了。”
他抬頭盯著夏墨,凝聲道:“師弟也想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