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母親聞言:“大人此言差矣。
益州險峻,道路崎嶇,只需要派遣兵馬,將幾個險要之處給守住,外面兵馬,想要攻進來,是真困難!
大人手下兵馬數量沒有關東之人多,不如袁紹等人精銳,但有益州險峻地形在,未必就會比袁紹等兵馬差。
益州,并非沒有一戰之力……
況且,董卓此人,狼子野心,貪得無厭。
今日開口就要糧米一百萬石。
大人若是給了,日后安能不要更多?
一百萬石,已經將益州給掏空了。
今后再討要,必定拿不出來。
依照董卓性格,一定會興兵討伐益州。
到那時,益州糧米已盡,大人想要組織兵馬對抗,都做不到……”
劉焉只是望著門外院子里不斷落下的雨絲,并不多言。
張魯母親見此,想了想,再度開口道:“我夫君乃是五斗米教二代天師,擅長望氣。
未曾羽化飛升之前,曾秘對妾身言,說是益州有天子氣,二十年后,必定會有劉姓天子來到益州。
讓我等謹記。
要抓住機會,輔佐新天子,立下從龍之功,以發揚我天師教……
去歲正好是二十年之期滿,可巧大人被任命為益州牧,帶人入益州。
我夫君這番言語,正好應在大人身上。
妾身也不是那種沒羞沒臊之人。
若非如此,如何會拋下諸多東西不顧,前來大人府上,做出諸多事情來?
孩兒張魯,乃是第三代天師,心中也有諸多氣節在。
若非如此,安肯在大人身前雌伏?
既然益州有天子氣,且應在了大人身上,那大人自是吉人自有天相。
有人來保護。
自會逢兇化吉!”
聽著張魯母親的話,一直盯著外邊、面無表情不言語的劉焉,心中為之劇震!
他之前趁著天下動蕩,從靈帝那里謀求進行州牧制度,讓朝廷放權給地方州牧成功之后,之所以會前來益州,最大的原因就是,有極為出名的望氣之人,說益州這里有天子氣嗎?
自己如今成為了益州牧,靈帝死掉了,太子成為了一個小少年。
整個大漢天下,都亂成了一鍋粥。
亂世已經到來,益州得天獨厚的條件,得到了極大的顯現。
望氣的言語,越發的真實了!
現在,這女人也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還是這是她那已經飛升的天師丈夫,二十年前所說的!
面對著這樣的情況,劉焉若是能夠保持淡然,才是怪事!
“你說的沒有錯!
董卓賊子,狼子野心!貪得無厭!
今日若應允了他,明日必定又會變本加厲!
與其這樣,不如直接將拒絕掉!
讓其知道,我劉焉也不會是能夠讓人隨便輕視之人!”
劉焉半句都沒有提天子氣的事情。
但張魯的母親卻知道,劉焉為何此時會下這樣大的決心。
她聽到劉焉這樣說,心中也不由為之欣喜。
“你覺得,這事情該如何應對?”
劉焉望向張魯的母親,開口如此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