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白死了!
“拜謝皇叔,草民也該上路了!”
楊松見到看了看自己所寫遺書,將之收下之后,對著劉成這般說道。
然后用手撐著地,拿著那三尺白綾,站起身來。
朝著城門樓子中間走去。
城門樓子中間位置,吊著一口大鐘。
鐘是用來報時。
或者是戰時遇到緊急情況,用來報警用的。
楊松將手中白綾往吊著大鐘的架子上面搭。
之前的時候,一直顯得很是果決,看起來很是平靜的楊松,這個時候,身子卻抖動的厲害。
將手中白綾往架子上面拋了好幾次,都拋不上去。
最終只能是無奈停下。
轉身望著劉成,施禮道:“皇叔,草民手、手抖動的厲害,還請皇叔,派遣給兵卒,過來幫草民一把。”
神態這些,依舊顯得比較平靜,就是身子抖動的厲害。
劉成點點頭,朝邊上看了一眼,立刻就有親衛過去了。
從楊松手中接過白綾,很輕松的就將之搭在了那架子上面。
并很是貼心的幫助楊松,將白綾挽好,方便上吊。
楊松對著兵卒道聲謝,左右看看沒有什么墊腳的東北西。
就再度對著這個兵卒出聲說道:“勞煩閣下將我掛上去吧。”
口中如此平靜的說著,身子卻抖的如同篩糠。
這兵卒聞言,就半蹲下身子,將楊松抱起。
把楊松的脖子,送入到了白綾之中。
“可以了。”
楊松雙手握著白綾,將之在脖子下面弄好,對兵卒這樣說道。
兵卒聞言,就撒了手。
楊松脖子就掛在了白綾之上。
這滋味自然不好受,剛掛上去,就已經是脖子臉通紅了。
隨后開始胡亂的掙扎……
城墻之前,那些之前隨著楊松一起,外出迎接劉成入城的漢中官員。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一個個嚇得面色慘白,低著頭,不敢朝那里看,大氣都不敢出。
而劉成,卻面色不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一直等到楊松不掙扎了,又等了好一陣兒之后,方才下令。
讓人將面色鐵青,舌頭伸出來老長,在那里做鬼臉的楊松,給從繩索上面取下來……
做完這些之后,劉成扭頭,笑望著這些漢中官吏,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
而后出聲道:“趙從事,沈書佐、公孫主記、趙記室……”
劉成聲音溫和的點了六個人。
望著他們很是和善的道:“楊主簿都已經走了,你們準備怎么辦?”
這六人,在蘇固之死上面,牽扯頗深。
被劉成點到名字的這六個人,有人面色慘白,有人汗出如漿,有人渾身抖動如同篩糠,有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有人跪地磕頭,痛哭流涕。
有人直接就是屎尿氣流,弄得污穢不堪。
這六個人中,居然沒有一個如同楊松那般有風度的。
只不過,劉成是下定了趁熱打鐵,將漢中這里,好好的梳理一番的決心,并不會因此而有所遲疑。
見到這些人不愿意自己動手,就給了自己身邊親衛了一個眼神。
立刻就有熱心腸的親衛,走過去幫助這六個人,去做這件事情。
為了能夠快些幫助這些人上路,又有人送上來幾根白綾。
一下子往掛鐘的架子上,搭上了四根白綾,一次性掛上去四個人。
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
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