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猶豫一下,道:“真、真的是事有不協,還、還請校尉能夠多多看顧一下家小……”
嚴顏聞言,點了點頭:“我會盡力而為的。
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不論如何,我都要努力一番。
總不能看著你為西川拼命之后,再讓你的家小因此而被株連,失去性命。”
張任聞言,對著嚴顏鄭重的施禮,口中說道:“有了校尉這話,末將就放心了!”
當天晚上,張任沒有回到自己的營帳,直接就留在了嚴顏這里。
兩人商議事情商議了許久。
一直到天亮,一夜未睡、雙眼有些許多血絲的張任,方才從嚴顏這里離開。
嚴顏從營帳之中出來,站在這里望著張任離開,不由的長嘆一口氣。
這張任,可以說是整個西川,年輕一輩兒之中的佼佼者了。
但愿這一次,他能夠成功!
只要能夠熬過這一次,那在今后的成就和前途,都將不可估量。
若熬不過去,那也只能是什么都不是,只能枉死……
但愿他能夠熬過去……
張任離開了嚴顏營帳之后,返回到自己的住處。
沒有急著做事情,先是躺在那里好好的睡了一覺。
睡到中午時分,醒來之后,才開始召集自己手下的將領,來到他的營帳之中說事情……
而這個時候,被后面帶兵追趕的廖化,‘咬了一口’,損失了不少兵馬張魯,再一次‘僥幸逃脫。’
并帶領著不足三千的潰兵,一路來到的劍門關這里。
向劍門關的李嚴,請求入劍門關。
李嚴本身就對劉焉所準備施行的、堅守劍門關不出的戰略,非常認同。
這個時候,又怎么可能會放張魯進去?
非但如此,還站在劍門關上,站在大義與道德的制高點上,對張魯訓斥了一番。
而這個時候,率領著兵馬,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甩不掉的廖化,再一次帶領著兵馬從后面追趕而來。
前有劍門雄關相阻隔,后面打不過的追兵又至,張魯只覺得整個人都絕望了。
絕望之中,想起了自己父親曾經說過的、二十年后,將會有劉姓天子入益州,讓自己等人好好追隨劉姓天子的話,整個人的心中,都滿是苦澀。
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發泄一番的沖動。
劉姓天子!
劉姓天子!
這劉焉這樣一位無能之人,真的能夠成為天子,真的能夠成為至尊嗎?
連劉皇叔都打不過……
張魯滿心悲愴。
自己可算是被自己父親留下來的話給害慘了!
心中正這樣想著,張魯心中猛然一個機靈!
劉姓天子入益州!
劉姓天子入益州!
劉焉姓劉!
這新崛起的劉成劉克德,也一樣是姓劉!
莫非,父親所說劉姓天子,不是去年入益州的益州牧劉焉,而是今年帶兵攻伐益州的劉成,劉皇叔?!
再對比一下,自從劉皇叔帶兵開始攻伐益州之后,劉皇叔和劉焉雙方的所做作為。
張魯就更加覺得,自己心中所想是正確的!
至于為何為劉焉是自己父親所說的第二十年的時候,帶兵進入到益州的漢室宗親,劉皇叔是第二十一年。
這個時候,張魯也想到了原因所在。
當初,他父親說這事情的時候,乃是年節的晚上。
時間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