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聞言,點了點頭道:“多謝夫君和小叔了。
這事情……唉……”
她說著,嘆了口氣。
“小叔趕緊召集人手,將酒樓這些都給護住。
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劉水道:“嫂嫂,兄長來信的意思說,若是左將軍那里,氣不平,前來酒樓這里鬧事,出氣。
可以允許他們砸一樓。
這是他一個做晚輩的,該有的禮節。”
董白搖搖頭道:“夫君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夫君做事情,講究章法,在乎臉面,顧忌眾人感受。
那是我夫君疼我,愛我。
不愿意讓我難做。
但我現在,是夫君的左夫人!
是劉家的一份子。
這酒樓,乃是我劉家的酒樓,是我們劉家的產業!
別人就不能來損害!
親情是親情,道理是道理,不能混為一談。”
董白這樣說著,望向劉水道:“小叔,可召集人手,隨我列在酒樓之前。
妾身今日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劉家的產業!”
董白出聲如此說道,面色是少有的嚴肅和堅決。
與一直以來,顯得比較柔弱的她,有很大的不同。
這樣的反應,看的邊上吳懿之妹,劉水未婚妻,眼中都是崇敬的色彩。
“嫂嫂威武!”
她握著拳頭,滿是激動的開口說道。
劉水也心里面也覺得特別的提氣。
他對著董白,鄭重的拱手,出聲道:“一切都聽嫂嫂吩咐。”
然后,立刻就下達新的命令。
董白深吸一口氣,就帶著吳梅,和幾個丫鬟,率先來到了淘寶酒樓前面。
與此同時,淘寶酒樓這里,也已經徹底的熱鬧起來。
后面忙碌的廚子,一手拎著木頭鍋蓋,一手拿著菜刀,迅速往外而去。
掃地之人,拿著鐵鍬和長掃把。
燒火之人,拎著燒火棍。
端菜之人,一手拿著端菜的托盤,一手拿著短棍。
采買,洗菜之人,也都紛紛行動起來。
手里面拿著各種各樣,看起來顯得比較奇怪的武器。
也只有那三十個護衛,看起來比較正規。
其中,有十個護衛是披甲之人。
這是董白的護衛。
剩下二十個人,身上不披甲,只有刀子。
這是酒樓本身的護衛。
而那七八十個,拿著各種武器的廚子,跑堂的,打掃衛生之人,看起來,也很有特點。
要么就是須發斑白,看上去年紀大。
要么就是手腳有殘缺。
有的人,一只手上,只有三根指頭。
有的人手臂不能完全伸直。
有兩個拿著磨尖頭的棍子的人,干脆就只有一只胳膊。
走路一瘸一拐,站在那里,一邊身子高,一邊身子低之人,比比皆是。
這些人,都是戰場之上,因為年紀大,或者是受了傷之后,退下來的老兵。
謀生不容易,所以就把他們留下來,在酒樓這里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