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更是與外面的看守弟子關系親密,或者賄賂,或者威脅,一些規矩都可不用遵守。
具體種種,就跟世俗的監牢差不多。
而不遠處的男子,顯然不是什么有財之人,他身上的衣物、手中的靈石都是下品,但隋安現在身受重傷,無法行動,只能先從此人下手。
布衣男子盤膝而坐,握緊靈石,珍惜地吸收里面一絲一毫的靈氣。他犯錯入籠,被判處關閉七年,七年后等他出去,曾經的那些同輩人物早已經甩開他。為了不讓自己被拉得太慘,他只能珍惜籠中的每一刻時間,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于修煉上。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布衣男子緊守心神,他能感到身體的靈氣已經充盈到了一種接近飽和的程度,只要再來一點,他就可以突破一個小層次、小階段,雖然只是小突破,但對于他來說卻是前進的動力。
“來。”
可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他陡然一個激靈,靈氣一陣滯泄,被打斷了突破。
這道聲音并非是從耳邊響起,而是自腦中傳來,還有一種很詭異的魅惑之意,似乎推動著他醒來。
“誰!”布衣男子驀然驚醒,雙目瞪大看向四周,可發現周身三丈并無他人,也沒有什么聲音傳出。
布衣男子皺起眉頭,認真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并沒有什么人接近他,倒是三丈外有一名男子一直看著他,可對方離他甚遠,并且那人他也知道,是門內精英弟子鐘才,身體已經殘廢,聲帶已經損壞,不可能是他。
布衣男子神情驚疑地看了幾眼隋安,又斜眼看了看四周,不得不重新閉眼,想要將剛才被打斷的突破感重新找回來,及時補救。
可剛剛閉眼,又是一道聲音從他的腦海中響起,這道聲音如同夢魘鬼魅,自腦海深處傳來。他的瞳孔又猛然睜大,像是碰到了鬼一般驚駭,慌張地觀望四周,別說修煉,連坐下都不敢了。
奇怪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兩次,周圍并無他人,任誰見了都會如同見鬼一般。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布衣男子猛然站起,靠著墻壁,驚魂未定的眼睛慌張掃視周圍,可是得到的場景與方才一樣,除了隋安,附近幾乎沒有什么人。
左方三丈外墻壁上掛有一人,已經被折磨得瀕臨死亡,生氣幾無。
前方五丈內有一群人聚集,可大部分人都在修煉,只有兩三個沒有修煉,可也在睡覺。
右前方六丈遠也有一堆人,正圍在一起喝酒吃肉,沒有人注意他這邊。
右方七丈遠,有一方囚籠,里面封鎖著數百囚徒,不過一個個都抓著籠柱在嘶吼發泄,沒有一個看向這里。
布衣男子疑神疑鬼地掃視四周,最終不得不把視線投向一直安坐的隋安。因為只有他在一直盯著他,并且隋安也是離他最近的一人。
布衣男子皺著眉頭,神情尤有幾分不愿相信,但看向隋安的目光已經有了幾分警惕性。
只是一對視,布衣男子就身軀一震。
一雙漆黑的雙眸靜靜地盯著他,同時腦海中又傳來詭異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