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
段風感到莫名其妙,他什么時候和這些人惹上仇怨?
偷偷看他的人,至少超越八十多人。他什么時候在囚籠中有八十多‘還活著’的仇人?
他皺起眉頭,站在原地,扭腰回頭看著隋安等人,過了一會,沉著臉離開。
婁欣欣緊隨其后,也觀望著后方。不僅是段風,連婁欣欣也察覺到了異常,一些人有意無意地在看著他們,那種眼光很奇怪,就好像是在看著什么仇人一般,而且還是偷偷摸摸地看,悄然回頭,或者裝作若無其事地偷看,但眼神卻是無法掩飾。
她聯想起昨日隋安的詭異,突然有些寒意從心底冒出,本來打算等一會就來找隋安,不知為何,想要將時間拖后一些。
轟隆隆~!
囚籠塔的第三層大門關閉,黑暗重新將空間籠罩。
二人剛走,四周一群囚徒、外、內門子弟就迅速涌了上來,百多人以隋安為中心圍成一個圈,恭恭敬敬地跪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
一雙雙崇敬、尊重、虔誠的目光似乎在黑暗中閃光,齊齊看著隋安,仿佛最有素質、鐵血冷硬的死士,一切都聽從主人的調遣,隨時都可以為其赴命。
由于隋安的禁聲命令,他們都不敢說話,只是露出眼神請示隋安。
隋安安靜無聲,保持原有姿勢已有數個時辰,從他的身上甚至聽不見細微的呼吸聲。他似是在休息,又似是在思考,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隋安的眼睛才睜開一條縫隙。
他并未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一眾人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潮水般退去,不發出一絲聲響。
他們散開在隋安周圍,遠的有十數丈,近的有三四丈,雖然各忙己事,但都悄然注意隋安,以備不測。
隋安眼睛睜著一條縫隙,渾濁暗淡的眼珠并無朝氣,像是垂暮老人只能勉強看見前方。
他緩緩地站起,彎著腰,弓著身子,像是一棵山崖邊垂腰的蒼松,邁著步子向前走去。
叮鈴、叮鈴、叮鈴……
身上的鎖鏈與腳鐐碰撞響動,隨著步子的加深,右腳銬著的寒鐵球也漸漸拉動。
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