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肉的香味隨著熱氣飄蕩在土坯房前。土坯房內的妙妙躲在一個破柜子里聞香咽著口水。林謀剛剛告訴她無論外面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出來。
一眾流徙犯就像是一群餓瘋了的狼,手里拿著馬肉大快朵頤。不消片刻功夫,兩匹馬只剩下了骨架和馬頭。鍋里的馬肉也被流徙犯們吃得清干溜凈。
馬肉吃完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胡子流徙犯的眼神從鍋沿兒轉移到了呂寒眉身上。有道是飽暖思**。呂寒眉聽從諸葛南的吩咐,此刻穿著一身錦緞女衣。在這些幾年甚至十幾年沒見過女人的流徙犯看來,她就像是一枚誘人的仙桃。
大胡子和幾個同伴交換了下眼神,隨后走向呂寒眉。
林謀大喝一聲:“你們要干什么?”
大胡子一聲奸笑:“嘿嘿,縣令大人開恩,讓我們上面開了葷。現在是時候讓我們下面也開開葷了。念書的人不是有句俗話么?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兄弟們上!”
一個流徙犯伸出一只臟手抓向呂寒眉。“噌”,電光火石之間呂寒眉的斬月刀出鞘,那流徙犯明明看到自己的手抓住了眼前這小娘子的肩膀,可手上卻無半分感覺。
“呲~”,流徙犯的手齊虎口而斷,鮮血噴起三尺高。
“啊!”斷手的流徙犯躺在地上哀嚎著,片刻后變暈死過去。
大胡子大喝一聲:“我曰你親娘!弟兄們并肩子上!誰先殺了他們三個,誰先玩這小娘們!”
“噌!”林謀亦抽出手中的劍,一劍刺向面前一個流徙犯的咽喉。
這群流徙犯足有兩百之眾,若是一窩蜂似的朝林謀他們動武,林謀三人絕對是雙拳難敵四掌。好在這些流徙犯是些烏合之眾,不少人都在觀望。真正撲到三人面前的只有區區十人而已。
片刻過后,林謀和呂寒眉合力斬殺了四五人。大胡子下意識的向后一退:“你們就三個人而已!能殺我們幾個?”
諸葛南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把神鴨短弩。這短努是黑衣內衛的標配,一次只能發一箭。諸葛南冷笑一聲:“別管我們能殺幾個,我先殺了你便罷!”
說完諸葛南一扣弩機,一枚弩箭直飛大胡子的面門。“咚”,大胡子應聲倒地。
諸葛南朝著林謀使了個眼色,林謀爆喝一聲:“不怕死的都給我進前來!告訴你們,我身邊這女人是黑衣內衛第一殺手呂寒眉。她親手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們想動她,先交出幾十條人命再說!還有,你們知道我是誰?我是大炎未來的內親王林謀!我若在此有任何閃失,薊州鎮的戚大帥會派出戚軍四萬人馬將你們碎尸萬段!”
林謀這是在扯虎皮拉大旗。他要是在張口縣稀里糊涂的死了,戚承光最多只會給朝廷上個奏折報喪。
一眾流徙重犯面面相覷,似乎是被林謀唬住了。
諸葛南又不失時機的敲起了邊鼓:“林縣令此番來赴任,給你們的好處絕不僅僅是兩匹馬的馬肉!你們只要聽他的話,他可以保證你們今后頓頓都能吃上牛羊肉,沒準每個人還能討個白花花的女人!”
林謀接話:“你們看看你們自己,現在活的還像是個人么?簡直就是牲口一般。只要你們聽我林謀的,我可以讓你們堂堂正正做個人!”
流徙重犯中有個老者,他站起身拱手道:“林縣令,你說的是真的?你能讓我們這些別人眼里的牲口過上人的日子?”
林謀朗聲回答道:“大炎未來的內親王說話向來是一口吐沫一個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