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城外的官軍細作太蠢,連假扮都不會,簡直是漏洞百出。”陸雙鶴冷笑道。
“啊?外面是官軍細作?”胡德威連忙伸頭去觀望,卻沒有看出什么破綻。
“虧你還是縣衙班頭,經常抓捕罪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陸雙鶴輕蔑道,“你仔細去看,外面那些人穿著打扮看起來像商號伙計,可一個個彪悍無比,腰間鼓囊囊的一看都帶了武器,哪里是普通伙計啊。”
胡德威仔細大量,發現果然如陸雙鶴所說,外面二十余人和普通伙計明顯不一樣,不管是神情還是身材舉止,都有很大區別。
“他奶奶的,竟然敢騙老子,老子這就帶人殺出門去,把他們全部抓住。”胡德威罵罵咧咧道。
“開什么城?來人,找一個吊籃,把他們一個吊上城頭,再抓起來。”陸雙鶴冷笑道。
“縣尊英明。”胡德威連忙拍馬屁道。
當下有衙役尋來大竹筐,用繩索綁著放下城去。
“極高鎮王老爺家的兄弟,縣尊有話問你們,坐上竹筐把你們拉上來。”胡德威沖著城下喊道。
“把總,不能去,小心有埋伏。”手下低聲勸道。
鄭恩嘴角露出輕蔑的微笑:“區區一個縣城而已,城中連正規守軍都沒有,全靠一幫衙役守城,又有何怕?我這就上城墻,你們看我如何打開城門。”
說著鄭恩走到了城墻下,跨身上了吊籃。城上衙役拉動繩索,吊籃緩緩上升。看著越來越靠近城墻的把總,其手下們皆提心吊膽。
鄭恩被拉上城墻,還未等從吊籃中走出,幾個衙役撲了過來,就要去抓他的胳膊。
他媽的,還真的是陷阱啊!鄭恩怒目圓睜,大喝一聲,反手拔出藏在衣襟下的短刀,猛地往身前揮去。
慘叫聲接連響起,幾個撲來的衙役都被劃傷了胳膊,忙不迭的后退。
“大膽奸細,還敢負隅頑抗!”陸雙鶴指著鄭恩怒聲叱道。城墻上數十個衙役,還有數百征召的城中民壯,對面這個奸細再勇猛又能如何?
十幾個衙役舉起刀尺,把陸雙鶴護在身后,明晃晃的武器指著鄭恩。
“你可是新城縣令?”身處重圍,鄭恩卻怡然不懼,向著身穿綠色官袍的陸雙鶴揚聲問道。
“哼,連本官都不識,果然是官軍細作。”陸雙鶴冷哼道,“趕快棄械投降,本官答應免你一死。”
“呵呵,那就謝過縣尊了。不過福建李總兵讓小人給縣尊一樣東西,要不然縣尊您先看看東西如何?”鄭恩笑道。
福建總兵?陸雙鶴愣了一下,他聽說過李彥直的名字,但卻從來沒有見過,更沒有交集,對方讓人給自己什么東西啊?
“李彥直送我什么東西?”好奇之下,陸雙鶴便沒有下令立即抓人,而是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么,身邊有幾十個衙役保護著,陸雙鶴并不擔心對方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大人稍等。”鄭恩說著,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圓圓的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啊?陸雙鶴愣了一下,這黑乎乎的玩意好像是鐵鑄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就在他猜測的時候,鄭恩又掏出了一個東西,迎風一晃冒出火花,然后戳向另一支手中黑乎乎的東西。
“快抓住他!”看著那“嗤嗤”冒火花的黑乎乎的東西,陸雙鶴本能感覺有些不妙,厲聲喊道。
衙役們連忙舉起武器向鄭恩逼來,鄭恩手一揚,黑乎乎的東西扔到了數步外的衙役中間。
然后便是“轟”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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