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午搶了費家客棧的那什么縣尉嗎?”李寶驚疑的問道。
劉文斌點點頭:“正是。不過不是搶,而是征用,侯縣尉奉皇帝圣旨前來鉛山縣上任,決定把衙門設在了河口鎮,便征用了費家客棧為臨時衙門。”
“原來是這樣,不過三郎,看在咱們兄弟的情誼上我提醒你一下,費家可是不好惹啊。”李寶嘆道。
劉文斌冷笑道:“費家再不好惹能大的過天嗎?我們是奉皇命前來,費家又能怎么樣?”
李寶嘆道:“歷任鉛山縣令哪個不是奉皇命上任?來到鉛山不都得乖乖的主動登門拜訪費家,不然的話就休想在鉛山縣安穩做官。而這侯縣尉剛來就強占費家客棧,這分明是在打費家的臉,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得從鉛山滾蛋。三郎你聽我一句勸,你是本鄉本土人,是要一直生活在河口鎮的,何必跟著一個外來的官員與費家作對?”
“李兄是為費家做說客來的嗎?”劉文斌警惕的問道。
李寶搖搖頭:“三郎你也知道我和費家沒什么關系,不過是看在以往同窗份上善意提醒一下罷了,至于聽不聽全在三郎你自己。”
“李兄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兄弟我先走了,半年多沒回來,實在有些想念家人。”搞不清李寶的目的,劉文斌也不愿再和他廢話,微拱下手,便重新提起東西告別。
“三郎你家”李寶欲言又止,“算了,你還是自己回家看看吧。”
李寶的話讓劉文斌一顆心提了起來,莫非家里出了事情?見李寶不愿說的樣子,劉文斌也沒再追問,反正離家不遠,回到家里就能弄清楚。
歸心似箭,五里多路程劉文斌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趕到了劉家溝,他家就在村口第一戶。
推開虛掩的柴門,一眼看到衣衫襤褸的妻子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三歲的兒子則蹲在地上逗螞蟻玩。
“夫君”聽到推門聲,妻子扭過頭來,驚喜的喊道。兒子狗兒則抬起頭來,迷茫的看著李文斌。
看到妻兒無恙,劉文斌的心放下一半。
“爹娘還有燕兒呢?”在妻子接過手中物品的時候,劉文斌問道。
“娘,娘在屋里躺著呢。”妻子低頭喃喃道。
“爹和燕兒呢?”劉文斌急聲問道。
“燕兒不在家里,爹,爹沒了”妻子紅著眼睛說道。
“啪”的一聲,劉文斌手中的包裹掉在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