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清,是有人用石頭包著扔進家里的。”管家道。
毛士龍想了想,拿著信到了書房,用刀子裁開信封,抽出一張紙來,看過之后哈哈大笑。
晚上,毛士龍再次來到成基命府上,把信給成基命看。
“有人密投你府上,會是什么人干的呢?”成基命狐疑道。
“大人,咱們不用管是誰干的,溫體仁這廝諂事陛下,囂張跋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毛士龍笑道,“現在溫體仁上蹦下跳,打著入閣的主意,憑借這封信,便可以把他趕出朝堂。”
成基命道:“好,多發動一些御史,共同上疏彈劾溫體仁!”
在李彥直的事情上,溫體仁把東林黨得罪的不輕,現在有了把柄,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廝!
毛士龍回家后,立刻開始寫彈劾奏疏。
第二天朝堂上。
“......都察院右都御使溫體仁,庚子年,在守孝期間,和小妾敦倫,生出一子,此乃大不孝之舉......溫體仁道德敗壞,有何臉面位居朝堂?臣請罷免其官職,按律查辦。”
朝堂上,當毛士龍讀出彈劾奏疏時,滿朝震動,溫體仁則如墜冰窟。
毛士龍彈劾錯了嗎,自然沒有,這件事是真實的,可是毛士龍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溫體仁不解之余,滿心都是驚慌。
大明以孝治天下,為父守孝期間和妻妾敦倫這是不允許的。普通老百姓也就罷了,作為朝廷命官,一旦被人揭發出來,將是極大的污點。別說入閣,便是在朝堂恐怕都無法立足。
“如此不孝,如何有臉面位居朝廷,臣請罷免溫體仁!”好幾個御史緊隨毛士龍之后,向溫體仁展開了討伐。
“溫體仁,毛士龍說的可是真的?”朱由檢似笑非笑的看著溫體仁,問道。
看著皇帝的目光,溫體仁心中生出了一絲希望,我是帝黨啊,皇帝肯定會保我的!
“回陛下,毛士龍一派胡言,絕無此事!這分明是臣前些時日因為福建總兵李彥直之事得罪了毛士龍他們,他們便構陷于臣!”溫體仁站出班列,大聲叫道。
“污蔑?”毛士龍冷笑道,“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只要派人一查便知。”
“哼,你們這些奸佞小人,休想構陷與我!”溫體仁針鋒相對,大聲罵道。
“陛下,臣請督察院派員徹查此事。”見溫體仁死鴨子嘴硬,毛士龍不禁火大,請旨道。
“陛下,溫大人是右都御史,為了避嫌,不宜讓督察院過問此事,公平起見,最好交由錦衣衛查案。”深深的看了溫體仁一眼,周延儒站了出來,對朱由檢道。
周延儒對溫體仁果然是有情有義啊,不過正合朕意。
朱由檢笑了:“就依周侍郎,由錦衣衛負責此事。”
毛士龍等人有心反對,卻不知道如何說,總不能說不相信錦衣衛吧,那便是不信任皇帝。不過溫體仁老家在浙江,查案一來一回至少要半年時間,黃立極倒臺在即,內閣很快重整,無論如何溫體仁也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