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思是,明軍肯定守不住這里,咱們現在造反的話固然會一時爽,但以后怎么辦?肯定會被鎮壓,只有死路一條。”楊忠嘆道。
“大哥,你到底吃了那騷貨什么迷魂藥?怎么一下子就變了?”李延冷笑道,“難道你忘了當初咱們衛所一百多號兄弟,被建奴殺戮了大半?難道你忘了咱們的父母兄弟都被建奴屠戮?”
楊忠嘆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咱們現在也有了家,你們現在都有了妻兒,總要為現在的妻兒考慮考慮啊。”
“什么家?旗人老爺把丑陋沒人要的女人、把他們玩膩了的女人,隨便發給咱們,讓咱們生下孩子,孩子再侍候他們,不過是把咱們當做牛羊一樣的牲口!大哥,咱們是堂堂男子漢,豈能過這樣豬羊一樣的生活?”李延怒道。
楊忠嘆了口氣:“李延兄弟,你想沒想過,咱們即便回了大明,又能過上什么好日子?難道咱們以前在大明過得很好嗎?女主子答應了,只要咱們能幫著守住費阿拉堡,等到大軍回來,便給咱們所有人都抬旗,以后咱們也是旗人了,不再是包衣奴隸。”
李延大怒,指著楊忠鼻子就要罵時,一旁的馬貴連忙攔住。
“都消消氣,消消氣,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馬貴笑呵呵道,說著走近楊忠,低聲道,“大哥,我問你件事,你一定要說實話啊。”
楊忠警惕的看著馬貴:“你想問什么?”
馬貴臉上露出色瞇瞇的表情:“大哥,我就想知道,女主子身子滋味怎么樣,干起來爽不爽?”
楊忠臉一下紅了,指著馬貴哭笑不得道:“馬貴兄弟,都這個時候了,別開玩笑。”
馬貴一下抱住楊忠胳膊,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說的,女主子長得美的很,兄弟們誰不眼饞?,大哥你弄了她,兄弟們只會羨慕,大哥,你老實告訴兄弟,到底上手沒有?別告訴我說你不行啊。”
楊忠被撓到了癢處,傲然道:“誰說我不行?告訴你馬貴,女主子滋味爽得很。”
話音剛落,胸部一陣劇痛,艱難的低頭看時,一柄短刀正插在心口。
“馬貴,你......”楊忠指著馬貴,艱難的道。
馬貴松開了手,后退了兩步,嘆道:“大哥啊,你不能為了個韃**人便讓兄弟們陪你送死,再說了,女主子的滋味,兄弟們也都想嘗嘗呢。”
李延等人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馬貴前一時刻還笑嘻嘻的,下一時刻便對楊忠動了刀子。
“大哥為了個女人便賣了咱們兄弟,我不得不殺了他。”馬貴道,“兄弟們,咱們都是明人,豈能給建奴做牛做馬?兄弟們,咱們都有家人好友死在建奴刀下,現在報仇的時候到了!”
“殺光建奴,報仇雪恨!”李延跟著叫道,“兄弟們,咱們反了!”
當下里,一群人沖出馬棚,向著后院沖了過去。
尖叫哭喊聲響起,整個大院徹底混亂起來,很快,府內其他包衣們也聞訊趕來,拿著各種武器,加入殺人搶劫的行列。
混亂從阿拜府蔓延出去,整個費阿拉城都陷入騷亂之中,眾多的包衣拿著武器殺向旗人主子,旗人老弱們不甘受辱,也紛紛拿著武器抵抗,和造反的包衣廝殺在一起。
混亂從費阿拉堡蔓延開來,迅速的蔓延到整個建州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