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先后靠岸,都是來拜訪談生意的。茅良哲微笑起來,命手下帶這些坐商去見鄭芝龍,他自己則繼續等著消息。
很快有船員回來了,帶回了消息,茅良哲驚喜的得知,到現在為止,來到倭國的大明海船才四五艘,而且都是六月下旬到的長崎,而且據說,六月下旬到七月初的時候,海上曾起過颶風,很多海船被颶風摧毀。
這恐怕便是這么多坐商來拜訪的真正原因啊!茅良哲的心篤定了下來。
二百二十兩銀子一擔,做夢吧!
轉身回了屋子,鄭芝龍正陪著客人們談笑風生。茅良哲沖著鄭芝龍點點頭,鄭芝龍微笑了起來。
“諸位,實不相瞞,我船隊中生絲倒是有,但這價格嘛......”鄭芝龍故意停頓下來。
“鄭桑,兩百二十兩一擔您要是不滿意的話,還可以漲,漲到兩百五十兩好了,我只要兩百擔。”山田一郎連忙道。
其他坐商本想開口,當聽到山田一郎只要兩百擔時,都閉上了嘴巴,想聽聽鄭芝龍怎么說。
“兩百五十兩一擔?太少了!”茅良哲冷冷道。
“這位是?”有坐商看向了茅良哲。
“哈哈,我給諸位介紹一下,這是茅良哲茅大掌柜,他才是船隊真正的主人。”鄭芝龍笑道。
“茅桑,真是失禮了。”山田一郎連忙站起來沖著茅良哲鞠躬,連連表示歉意。
其他坐商見狀,也紛紛跟著站起來連連鞠躬。他們一些人都認識鄭芝龍,本以為鄭芝龍是舶主,沒想到卻另有其人。只不過這茅先生長得白白凈凈,看起來不像是在海上討生活的主,莫非是大明的高官權貴不成?
“茅桑,兩百五十兩的價格已經不低了,比去年還要高出三十兩。”山田一郎道。
茅良哲微微一笑:“是不低了。但諸位要知道,去年是什么情形,今年又是什么情形。據我所知,到現在為止,來日本的大明海船才四五艘。也就是說,除了我們手中的生絲,這市面上根本就沒有貨!”
鄭芝龍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而這些日本坐商則面面相覷。他們都是第一時間趕來,指望趁明國海商不知道這里情形,好低價搶到一批貨物,沒想到還是被明人察覺了。
“那鄭桑您打算要多少銀子一擔?”山田一郎試探著問道。
茅良哲笑著伸出了四根手指:“四百兩一擔,不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