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佟府尊他胡說八道,下官只是一個同知,青州府的事務都是佟府尊做主啊,大人您不信可以問問其他官吏。”虞廷器大叫冤枉道。
常威便看向其他官吏,一個吏員走了出來,拱手道:“欽使大人,虞同知說的對,佟府尊在青州向來只手遮天,經常私下讓人調取庫房金銀物質,我等下吏也敢怒不敢言。那府庫來說,佟府尊曾先后六次從府庫調糧,達數萬石之多,糧食去向不知所終,而前些時日,府庫突然失火,剩下的所有物質被焚燒一空,此必然是佟府尊派人放火,以毀滅其貪腐錢糧之證據!”
常威瞇了瞇眼睛:“你是什么人?”
“下吏庫大使谷小坡,庫房失火之日正好休沐,給了賊人縱火之機,要知道的話下吏死也不會休沐啊,十幾萬石的糧食竟然這樣沒了,下吏失職啊!”谷小坡嚎啕道。
“如此說來,縱火案都是佟府尊指使了,可佟府尊既然泯滅了證據為何又要自盡?”常威冷笑問道,把所有罪名都往死人身上推,真是好打算!佟秉道定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在遺書上把這些人都點了出來。
“這個,我等也不知啊。”谷小坡神色有些慌張,語結道。
“佟府尊在遺書中說是爾等官吏沆瀣一氣,內外聯合欺瞞與他,你們現在又把罪名推給了佟府尊,到底誰是誰非,看來得仔細查查了。來人,把在場的所有官員全部羈押起來,等我慢慢查問。”常威指著場中眾官吏道。
“冤枉啊,我冤枉啊!”
“欽使大人,我是青州府推官,只負責審案,我和倉庫失火案可扯不上任何關系!”
場中眾官吏都嚷嚷起來,紛紛力證自己的清白。
“諸位大人放心,我錦衣衛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你們不用驚慌,只要查清楚事情和你們無關,我會立刻放了你們。”常威許諾道。
誰信啊?到了錦衣衛手中,還想能囫圇著出來?且不看濟南府數百官吏,有幾個官復原職的,便是和縱火案無關,錦衣衛也能查出其他罪名!這一刻,真正涉及到縱火案的官吏也有些后悔了,后悔不應該放火燒到證據,卻把錦衣衛這幫惡魔引到了青州府。
禁衛軍士兵一擁而上,把這些官吏統統抓捕起來,有膽敢抵抗著軍棍劈頭蓋臉便打了下去。
府縣監獄也已經清空,輕罪的罪犯都被釋放,這些官吏都被押入了大牢,一日之前,青州城變了天,曾經高高在上的官吏老爺們都成了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