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趕到了隔壁樹屋,一進門就看到了魚豐、漕父二人個人正皺著眉頭陰沉著臉,在聽劉川講話。
張武就躺在樹屋正中的木板上。
“他發熱了……沒救了……”
劉川臉色難看的對著魚豐講了一句。
魚禾進門以后,就聽到了劉川的話。
魚豐臉色十分難看,見到了魚禾進來,也沒有搭理,而是語氣深沉的道:“一定要想辦法救他,當年他跟隨我一起入山剿匪,幫我擋過箭,救過我的命。”
魚禾聽到魚豐此話,就明白魚豐為何非救張武不可。
劉川一臉苦澀的道:“主公,重傷之后發熱不退,無藥可救。”
魚豐有些惱怒的喊道:“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吧?”
劉川垂下了頭,沒有再言語。
魚禾遲疑了一下,道:“其實發熱也能治……”
“唰~”
三雙眼睛落在了魚禾身上,難以置信的盯著魚禾。
魚豐雖然喊著要救張武,可他也清楚,重傷之后發熱不退的話,無藥可救。
他是軍伍中的人,見過太多太多重傷之后發射不退,丟了性命的人。
劉川和漕父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軍伍中人,但他們也見過類似的情形。
他們還沒聽過有人能治療重傷之后發熱不退的病癥。
魚禾見三雙眼睛落在了自己身上,低聲解釋道:“偶然聽人說過一個偏方,說是柳樹皮煮水,可以治發熱,但是對人體危害極大。”
“柳樹皮?!”
魚豐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樹皮那個隨處可見的東西,居然能治療發熱?
聞所未聞,難以置信。
“禾兒,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能兒戲。”
魚豐沉聲提醒了一句。
魚禾認真的道:“事到如今,你們還能想出其他的辦法?”
魚豐陷入到了沉默。
劉川遲疑著道:“要用柳樹皮煮水的話,又得生火。此處是咱們最后一個安身之地。若是再暴露的話,咱們就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漕父盯著魚禾看了許久,緩緩開口,“用柳樹皮煮水,又不是用火烙傷,不用在此處生火。可以在別的地方生火,將水煮好,然后拿回來。
如此一來,我們棲身的地方也不用擔心會暴露。”
頓了一下,漕父補充了一句,“我可以去跑一趟。”
魚豐還是有點不信,他盯著魚禾問道:“柳樹皮真的能行?”
魚禾沒有言語。
魚豐低下了頭,他意識到自己問的話有點多余。
張武如今命懸一線,他們又拿不出救張武的法子。
魚禾能拿出治療張武的法子,無論行不行,他們都得試試。
魚豐低頭沉吟了一番后,對漕父鄭重一禮,“那就有勞漕兄跑一趟了……”
漕父淡然一笑,回禮道:“恩主說笑了。恩主對我兒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得為恩主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