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以前依偎在他羽翼下,乖巧聽話,心思純良。
死過一次后,逐漸開始展露頭角,不足一月,就有脫離他羽翼,展翅高飛的架勢。
他心里高興之余,也有點……不是滋味。
魚禾多多少少能猜倒一些魚豐的心思,但是他沒有點破。
他等魚豐不再開口以后,回歸正題,“阿耶,帶著人去峽谷的事情,還得您來。”
魚豐瞪起眼,喝道:“張興不是善類,張興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善類。真要起了沖突,那就得見血。你能應付得了?”
魚禾點頭道:“有漕氏父子相助,應該沒問題。”
魚豐不滿的喊道:“什么叫應該沒問題?箭矢射穿你胸口的時候,你就有問題了。”
魚禾直言道:“可樹屋里的人遷移到峽谷,一點遭遇到了敵人的探子,很容易形成恐慌,也很容易鬧起來,我可壓不住。”
魚豐冷哼道:“你不是很信任漕氏父子嗎?那你就帶上漕氏父子。”
魚禾搖頭道:“我若是帶上漕氏父子,那阿耶身邊就會少了兩大助力。沒有漕氏父子相助,阿耶對付張興的人,有可能會吃虧。”
魚禾等人雖然知道張興的人已經在田紅發的引領下找上門了,但張興的人具體有多少,他們并不知道。
他們派遣出去的人,不能太多,但又必須震懾住張興的人。
所以必須挑選武藝最強的一群人。
漕氏父子,毫無疑問是他們中間武藝最強的。
有他們父子相助,逼退張興的人,絕對事半功倍。
“阿耶,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不會親自參與搏殺的。我一定會站的遠遠的,看著他們搏殺,一旦有危險,我就會立馬離開。”
魚禾盡可能的在說服魚豐。
魚豐皺著眉頭,準備拒絕。
張武出聲幫腔,“軍侯,魚禾說的在理。他雖然對樹屋里的人有救命之恩,在他們中間也有幾分威信,但是因為過于年幼,很難鎮得住那些年長的人。
一旦在遷移峽谷的路上,遭遇到了什么敵人,那些年長的人一慌,很容易會聚眾鬧事。
您是軍中軍司馬出身,對他們更有威懾力。
也只有您能鎮得住他們所有人。
魚禾去對付張興的人,您也不用擔心。
魚禾主動請纓去對付張興的人,肯定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而且還有漕氏父子二人護持,您不必太過擔心。”
年齡小,是魚禾身上最大的硬傷,即便是魚禾已經展現出了不凡,并且在六盤水義軍中樹立了一定的威信,但還是沒辦法統御他們。
除非魚禾能當著他們的面,展現出能征服他們的武藝,或者是卓越的軍事才能。
但是展現軍事才能,需要舞臺。
而武藝,魚禾懂,也會,但是不精。
魚豐仔細思量了一下張武的話,最終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就照禾兒說的辦,不過……”
魚豐頓了一下,盯著魚禾道:“你除了要帶上巴山以外,還得帶上相魁。一旦遇到危險,巴山肯定會拼命護你周全,但是巴山腦子不靈光,容易落入別人的陷阱。所以你必須得帶上相魁,相魁腦子靈光,關鍵時候知道該往什么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