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一行圍在桌邊,任方坐在主位上,看著兩邊坐著的一群亡命之徒,有些不自在。
“吃……吃吃吃……別客氣……”
任方努力的在調動氣氛,只是坐在桌前的眾人,一個個悶著頭不說話。
魚禾感受到了氣氛不對勁,問道:“阿耶,發生了何事?”
魚豐沉默了一下,沉聲道:“我準備給布坊多撥一些錢財。”
魚禾沉吟著道:“布坊的情況不太好?”
魚豐陰沉著臉,點點頭,“深入了解過以后,比我們之前看到的表象還要糟糕。里面的女子已經被折騰成行尸走肉了。
她們癡癡呆呆的,除了織布、吃飯、睡覺外,其他什么都不做。
我見她們瘦骨嶙峋的,就讓人弄了一些肉糜混在了她們喝的稀粥里。
她們嘗到了肉,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嚇的打哆嗦。”
魚禾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任方臉色也變了。
魚豐頓了一下,又道:“晌午過后,我提出要去她們住的地方瞧瞧,她們早早的就回到了房里。等我們進去以后,就看到她們一個個洗漱的干干凈凈,靜靜的躺在床上。
見到我們進門,還主動幫我們寬衣……”
“啪!”
漕少游聽不下去了,拍桌而起。
“狗日的葛平就是一個畜生,我去宰了他!”
相魁、劉川等人聞言,都有起身去幫忙的沖動。
魚豐心里也有這種想法。
魚禾不滿的道:“坐下!”
漕少游不滿的嚷嚷道:“這種惡人,讓他多活一刻鐘,我都吃不下,睡不著。”
魚禾瞪了漕少游一眼,“葛平那個畜生,宰了他太便宜他了。明日你們去布坊的時候,將他帶上,告訴那些女子,看看那些女子怎么處置他。
看看能不能用葛平的性命,換回她們的神智。
若是不能,就將葛平丟盡蛇窟里。
我記得西南又不少出名的蛇窟。”
“讓那個畜生萬蛇纏身而死?”
漕少游躍躍欲試的問。
素來任何的任方也忍不住道:“就更應該在他身上割一道道小口子,涂上蜂蜜,先讓螞蟻咬他兩日,再丟去蛇窟。”
葛平的做派,已經觸及到了人類的底線。
坐在飯桌前的所有人,都不介意用最殘忍的辦法弄死葛平。
魚禾思量了一下,道:“縣宰乃是平夷縣宰,平夷縣的大小事務,都由縣宰說了算。縣宰既然開口了,那就依照縣宰說的辦。”
任方一愣,咬牙道:“這個惡名我背了。”
魚禾點點頭,繼續道:“葛平那個畜生做的事情,可以說是天怒人怨。我們如今在平夷縣的勢力,不輸給葛平,為了避免我們中間出現葛平那種畜生,我們必須立一立規矩。”
有葛平這個例子在,魚禾準備順勢推出自己立下的規矩。
他不希望,他們有朝一日,也會變成如同葛平一樣,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