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尺子畫出的圖,標上數字,再加上構圖新穎,自然比縣衙府庫里那些相當抽象的圖紙好了無數倍。
彭三看了,自然會生疑。
魚豐等人聽到了彭三的話,紛紛湊上前,看起了魚禾畫的圖紙。
看完了以后。
魚豐一臉愕然的盯著魚禾道:“族里的先生還教你們匠術了?”
任方、張武等人也一臉怪異的看著魚禾。
特別是張武等人,看魚禾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妖孽。
會治病、懂奇術、善謀劃、能斂財,如今連匠術也會了。
你還有什么不會的?
魚禾看出了眾人將他當成了一個異類,他一臉淡定的道:“這有什么難的?你們多用點心,你們也會。”
魚禾吩咐巴山去取了一張皮子,又拿了筆墨。
然后取了個尺子,當中跟眾人傳授起了簡單的畫圖之道。
眾人在觀察了魚禾畫圖,又在魚禾指點下,畫了一番后,覺得挺簡單的。
魚禾在眾人畫圖的時候,又趁機指點了彭三幾句,“你要是用點心,畫出的圖肯定比我還好。”
魚禾指點著彭三,讓彭三將自己做弓弩的技藝畫在了皮子上,又配上了一些文字。
彭三精通匠藝,下手也穩。
沒過多久,就畫出了一副跟魚禾不相上下的圖紙。
眾人看到了彭三畫的圖紙以后,看著魚禾的目光就變正常了。
魚禾將圖紙一股腦的塞給了彭三,然后立馬轉移話題,跟眾人聊起了其他。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葛平的下場。
魚豐一臉感嘆的道:“今日我和少游帶著葛平去布坊,布坊里的女子們,見到了葛平,就像是見到了鬼魅。不僅不敢對葛平出手,還被嚇的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還是我們收留的那些婦人們,率先上前給了葛平一個巴掌,那些女子們才敢正視葛平。
但他們還是不敢對葛平出手。
我們怕嚇到那些女子,就將葛平帶到了別處,依照縣宰的法子,給他身上割了幾道口子,涂滿了蜂蜜。
中午的時候,螞蟻就爬滿了葛平身軀。”
漕少游提到此事,一臉興奮的道:“你們不知道,那葛平在被螞蟻爬上了腿以后,就一個勁的求我們殺了他。
等到螞蟻爬滿了他全身的時候,他叫的更大聲。
又幾次他都暈過去了,還是我將他給打醒的。
最后也是我將他扔進了蛇窟,看著一群毒蛇,纏滿了他的身子,我才離開的。”
任方一臉唏噓的道:“想必那葛平,今天一整天都處在驚恐當中。他死的時候,恐怕膽子已經被嚇破了。”
漕少游果斷道:“對付這種畜生,就應該不擇手段。他就這么死了,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任方嘆了一口氣,道:“如此手段,以后還是少用為好。”
漕少游一臉古怪的道:“最殘忍的法子,貌似是你說的。”
任方一臉尷尬。
看著漕少游還有奚落任方的意思,魚禾出聲幫任方解圍,“行了,葛平那種畜生,不值得我們拌嘴。他就像是田紅發那種畜生一樣,死了以后,就該被忘了。”
魚禾看向魚豐,問道:“阿耶,那些女子們可有好轉?”
魚豐點頭道:“有!她們在葛平離開后,哭了。”
魚禾感慨道:“還知道哭就好,哭了就說明心還在。心還在,就還有救,回頭對她們應該好一些。看看她們能不能脫離癡呆。”
劉川撫摸著胡須,長嘆一聲道:“世道太亂,人比鬼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