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擺手請三人坐下。
曹氏家主和張氏家主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東西兩面,墻氏家主一步一挪的走了許久,才走到了坐墊前,坐在了南面。
魚禾看著墻氏家主顫顫巍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墻家主,聽說你前些日子娶了一房嬌妻,你這樣子能行嗎?你就不怕嬌妻獨守空房,寂寞了,再找一個馬夫?”
此話一出。
張氏家主驚愕的瞪大眼。
曹氏家主一臉難以置信。
墻氏家主再也裝不下去了,他憤怒的看向了魚禾。
魚禾感受到了墻氏家主的憤怒,笑著道:“怎么,這就惱了?是不是想弄死嗎?”
魚禾環視他們三人,不咸不淡的道:“那你們三位做好被我弄死的準備了嗎?”
三人聽到魚禾這話,心頭皆是一沉。
他們原以為,見到了魚禾,一定會有一番唇槍舌戰,卻沒料到魚禾如此直白,如此張狂,幾乎沒有將他們三人放在眼里。
墻氏家主低喝道:“魚主記以為自己可以在平夷一手遮天?”
魚禾淡然一笑,“一手遮天倒是談不上。我只是有一說一罷了。比某些自大的人好多了。你們不知道,就在你們來之前,我就碰見了一個自大的人。他聲稱,在平夷還沒人敢動他們曹氏的人。
然后他就被我抓回來了,扔進了大牢里。”
張氏家主聽到這話,繞有深意的看了曹氏家主一眼。
你們曹氏的子弟還真有能耐,這種大話也敢往出說。
曹氏家主感受到了張氏家主的嘲諷,微微咬了咬牙。
墻氏家主盯著魚禾,沉聲道:“魚主記是覺得吃定我們了?”
魚禾面色一冷,“吃定你們?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吃你們,也從沒有招惹過你們。是你們貪心不足,想找我麻煩。
是你們要害我,而不是我要害你們。
如今發現了我們不好惹,反倒擺出了一副你們被欺負了的樣子。
你們如此姿態,那那些被你們欺負了的人,該擺出什么姿態?
陳氏皮鋪的主人若是知道你們設局侵吞了他的家財,他該怎么面對你們?
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裝腔作勢。
你們敢對我出手,就應當承受招惹我的代價。”
墻氏家主下意識的挺直了彎曲的腰板,冷聲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不等魚禾開口,張氏家主急忙開口道:“墻兄,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誤會,誤會揭開了,就沒事了。萬萬不能因為一場誤會,跟魚主記結怨。”
張氏家主時刻謹記著,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和魚禾和談,而不是跟魚禾宣戰。
墻氏家主被魚禾一激,明顯有些沉不住氣。
他剛才在衙門外表現出的氣定神閑,完全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比曹氏家主更急躁的樣子。
經過了張氏家主提醒,墻氏家主緩緩回神,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咬著牙沒有再開口。
魚禾譏諷的笑道:“一場誤會?不見得吧。我看到的可是一場精心的設計和謀算。”
張氏家主干咳著道:“碰巧……碰巧……”
魚禾呵呵一笑,道:“碰巧?那也太巧了。我要是沒提前發現被人算計了的話,說不定會吃一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