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豐當即挑選了十個人,由相魁統領,趕去谷道堵人。
魚禾做完了一些,就靜靜的待在衙門里等消息。
次日。
晌午的時候,魚豐派遣出去的十個人中,有四個人返回了平夷,并且押解著六個囚犯。
“少主真是料事如神,兄弟們還沒有趕到谷道口,在半道上就撞見了他們幾個鬼鬼祟祟的在趕路。兄弟們將他們拿下,仔細盤問了一下,他們就老實交待了。
他們是曹、張、墻三家派去句町交涉的人,每家兩人,一共六人。
除了人之外,還有一百金。
據他們交代,是賄賂用的。”
相魁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放在了魚禾面前,一臉敬佩的道。
魚禾隨手翻開了包裹,看著包裹里那些雜而不純的金子,淡然笑道:“不是我料事如神,是他們太心急了。”
相魁躍躍欲試的道:“現在我們該怎么辦?打上門去,直接找他們要一個說法?”
相魁覺得,他們如今抓到了人,算是抓到了三家的痛腳,剛好可以借此打上門去,給三家一個教訓。
魚禾卻搖了搖頭,從包裹里取出了十金,放在了桌上,又重新包好了包裹,“急什么?他們會派出第一批人,就會派出第二批人。
而且每一次都會帶著金子。
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免費送上門的金子,不要白不要。”
說到此處,魚禾指了指桌上的十金,道:“拿去給兄弟們分了。”
相魁一臉拒絕的道:“兄弟們有吃有喝的,要金子干啥?您要是覺得兄弟們辛苦,賞一頓酒,都比賞金子強。”
魚禾翻了個白眼,“兄弟們要金子,自然是為了養家糊口。你孤家寡人一個,要金子自然沒用,可兄弟們都是有家世的人。”
相魁一臉驚愕,“那個有家世?還有人偷偷回巴蜀去將家人接過來了?”
魚禾瞪了相魁一眼,“他們倒是沒回巴蜀,而是去了城外的布坊,偷偷的勾搭了那些可憐的女子。那些女子遭逢大難,心里很脆弱,他們一勾搭,那些女子就中計了。
要不了多久,布坊里恐怕就會多出一群大肚子的可憐人。
都是我們的人,我總不能將他們都打殺了吧?
只能借故賞他們一些錢財,讓他們置辦一些家業,等到時機成熟了,也可以讓他們成婚。”
相魁一臉難以置信,“還有這事?”
魚禾嘆了一口氣,“我也是剛剛從布坊管事口中得知的。”
相魁義憤填膺的道:“那些家伙平日里操練的時候,想盡辦法偷懶,到了勾搭女子的時候,一個個倒是積極。回頭我就狠狠的教訓他們一番。”
魚禾擺手,“算了吧,都是一群可憐人,能搭伙過日子,也不錯。我們六盤水義軍,一直都是無根的浮萍,如今他們在主動找根,對我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拖家帶口的人,我們用著更放心。
以后也不用擔心他們會被其他人誘惑。”
魚禾打量了相魁一眼,接著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婚事了。”
相魁盯著魚禾看了兩眼,道:“少主您不成婚,我也沒辦法成婚。”
魚禾愕然的道:“你成不成婚,跟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