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盤水已經成了過去式。
他們已經擺脫了那種茍且偷生的日子,所以手底下的人再叫六盤水義軍,就有些不合時宜。
魚豐也沒有征求魚禾的意見,毫不客氣的給軍營取名為虎營,手底下的兵馬稱之為虎卒。
魚禾覺得這個明自太土,屢次勸解魚豐改一改。
但魚豐卻堅持己見。
魚禾想拉點盟友一起卻說魚豐,但大家對魚豐取的虎營和虎卒都十分贊賞。
在其他人的一片贊賞聲中,魚禾才明白。
古人,特別是古人中的軍卒,對虎這個字,特別崇拜。
調兵用的印信叫虎符。
軍中的精銳稱之為虎賁。
但凡是能在虎口脫險,又或者是能搏虎的豪士,在軍中那都是人人崇拜的對象。
所以魚豐給自己的兵營取名為虎營,自然受人追捧。
魚禾清楚,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很難在一時半刻之內灌輸給其他人。
最后也只能捏著鼻子默認了虎營的存在。
虎營創立以后,魚豐每天忙的見不到人。
反倒是魚禾清閑了下來。
隨后的日子里,魚禾每日除了處理四海鏢行、四海客棧、四海貨鋪發生的瑣事外,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彭三所在的匠鋪里指導彭三造一些新玩意,就是在魚氏文室內教導小朋友。
時間一晃,便到了七日后。
七日后。
魚禾剛從魚氏文室返回衙門,就看到了農寨主渾身顫顫巍巍的守在自己的房門口,在他的背后,還背著一個竹兜,上面蓋著一層粗布。
農寨主見到了魚禾,急忙迎上前,顫抖著躬身施禮。
“見過魚主記……”
農寨主拱手的時候,特地湊到了魚禾面前,讓魚禾看到了他手上剛剛凝結出的血痂以及一道一道的傷痕。
魚禾微微皺眉,“怎么,農寨主找我有何要事?”
農寨主收回手,取下了背后的竹兜,推到了魚禾面前。
“依照您的要求,將金礦和銀礦挖出的金銀給您送了過來。”
魚禾點了點頭,掀開了竹兜上的粗布,看到了粗布下還有一個小小的皮包。
掀開了小皮包,就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布包。
魚禾皺眉道:“城里城外,如今能在道上走的強人,幾乎都是我們的人,你沒必要如此謹慎。”
說完這話,魚禾打開了小布包。
大一點的布包內堆放著各種形狀的金子,最大的有大拇指那么大,小的如同米粒。
小一點的布包內,則是一塊小小的銀礦石。
魚禾粗略的判斷了一下,大布包內的金子,能熔煉成大概三個馬蹄金。小布包內的銀礦石能熔煉成兩個銀餅。
農寨主顫顫巍巍的為魚禾介紹道:“金礦里的金子,大多都是散金,寨子里的人將挖出的土拿到水里一沖就能沖出來。
銀礦在地下,需要寨子里的人深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