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頭吩咐身后的管事,讓他們去跟魚禾的人做交割,他們自己跟著魚禾到了四海客棧。
劉川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等到魚禾一行人到了以后,劉川已經吩咐后廚準備了一大桌的吃食。
曹真等人覺得四海客棧的吃食新奇,嘗過了一番后,迷上了。
魚禾安排他們到四海客棧住下,他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安頓好了三人以后,張武那邊也交割完了。
張武趕到四海客棧,一臉震驚的向魚禾稟報,“少主,初步清點,幾家送來的糧食,一共有三萬一千一百石,鹽一百零三石。
此外,他們帶的一些騾馬,也有意出售給咱們。”
曹真等人送的鹽,那都不按斤算,而是按石說。
一比較,南郡大尹就顯得小氣了一些。
但南郡大尹的東西是白送的,曹真等人的東西是要錢的。
白送的東西就算再少,那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糧食的話,全部送到府庫里。鹽交給劉川,讓劉川派人拿著鹽去山里換山貨。四海貨鋪存的山貨,還抵不了那么多糧食,所以我們要多收一些山貨。
莊氏的貨物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送到,所以我們不能拖。”
平夷通往滇池的道路可不好走,農祭司輕車簡從,才能在短時間內跑一趟。
莊氏的人押解著貨物到平夷,恐怕用的時間會很長。
曹真幾個人看著大方,但拖久了的話,他們肯定會有怨言。
“行,一會兒我就讓人將食鹽送到劉川這里。”
張武答應了一聲。
魚禾將一切都交給了張武和劉川處理,自己則留在四海客棧里陪著曹真等人。
一直到了入夜以后,曹真幾個人去了秦樓楚館,魚禾才得以脫身。
魚禾一回到衙門,就看到了衙門口圍滿了人。
有平夷的百姓,也有虎營的人,還有平夷的一些大戶。
四海鏢行的人扛著糧袋在衙門口進進出出。
隱隱還能聽到任方的聲音在那里吆喝。
“這得多少糧食啊?”
“剛才送進去的就有一萬多石了吧。”
“嘶……一萬多石?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糧食。衙門是從哪兒弄到這么多糧食的。”
“聽說是從南郡買的……”
“……”
平夷的百姓和大戶們圍著衙門口,小聲的議論著。
“裝不下了!裝不下了!”
任方站在縣衙門口,一個勁的沖著四海鏢行的人吆喝。
任方臉上的神情很精彩,一會兒喜上眉梢,一會兒又滿臉愁容。
見到了魚禾,急忙湊上前,“好小子,你從哪兒弄到這么多糧食?縣衙的糧庫都裝不下了。”
魚禾坦言道:“跟南郡的幾大豪族做了一筆買賣。縣衙的糧庫怎么可能裝不下呢?”
“平夷城的糧庫自從建成以后,就沒有存過這么多糧食,最多的時候也就三千多石。一些廢止很久的糧庫,早就被第二任縣宰給拆了。
現在平夷的校場,有一半兒就是糧庫改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