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率領著精銳離開巴蜀,巴蜀的百姓和豪族一定會反。
到時候整個益州都會亂。
馮茂承擔不起那個責任。
所以他現在只能坐鎮巴蜀,一動不動。
他既然不能動,那他找上魚禾父子的目的就不難猜了。
他肯定是知道了魚禾父子在平夷做西南和北方互貿,賺的盆滿缽滿,所以想趁機賺一筆。
招降之類的說錯,只不過是馮茂放出的煙霧彈。
可惜任方那個傻子還真的信了。
如今任方被魚禾關押,馮茂假意招降不成,必然會威脅。
魚禾必須趕在馮茂動手之前,率先出手,給馮茂一個教訓。
魚禾思量了一夜,大致思量出了一個計劃。
翌日清晨。
一夜未睡的魚禾,吩咐巴山召來了劉川、農寨主、張武、相魁。
四個人到了魚禾房里,一起躬身施禮。
“參見主公……”
魚禾著一身藍色襦衣,獨坐在上首,擺手道:“不必多禮,自己找地方坐。”
魚禾讓他們隨意找地方坐,但他們卻不敢。
他們依照自己追隨魚禾父子時日的長短,各自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坐下。
四人坐定以后,魚禾目光落在了農寨主身上,“農寨主,聽說近些日子,我送過去的俘虜,已經逐漸接替了你們寨子里的人,成為了挖礦的主力,不僅如此,你們寨子里的人還四面出擊,從山林里抓了不少野人,塞進了礦坑,替你們挖礦?”
農寨主不知道魚禾這話是不是在問責,他誠惶誠恐的道:“農家寨這么做,也是為了幫主公多挖金子。”
魚禾點著頭道:“你們挖出的金銀日益增多,我看到了你們農家寨的誠意。”
農寨主聽到魚禾這話,心里松了一口氣,“為主公做事,自然得盡心竭力。”
魚禾滿意的點點頭,語出驚人,“我這個人向來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們農家寨此前有過,我罰你們去挖礦。如今有功,理當獎賞。
從即日起,我便讓你充任平夷縣縣令。”
此話一出,相魁、劉川、張武三人愕然的看向魚禾,農寨主難以置信的瞪起眼,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農家寨所求,不過是為了融入平夷。
農寨主從沒想過,農家寨的人有朝一日能在平夷縣當家作主。
“主公,農寨主充任平夷縣令,那任先生呢?”
張武忍不住發問。
魚禾不咸不淡的道:“任方年紀大了,該歇息歇息了。”
魚禾的話,顯然難以取信四人。
劉川捏著胡須,試探的道:“任先生是不是得罪主公了?”
魚禾哼了一聲,幽幽的道:“他不是得罪我了,他是想讓我們所有人去死。”
劉川四人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