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任之前,到江州城拜見本侯,還特地提起此事。
聲稱冀州程氏在官面上的人就剩下了他一個。
以后還要本侯提攜。
可惜他命薄,碰見了滇王造反,死在了滇王手里。
冀州程氏在官面上的人也就死絕了。
程氏的其他人似乎不是材料,唯有程隆之子有些才學。
程隆之子曾經趕赴文翁石室求學的時候,還特地代他父親拜會過本侯。
本侯考校過程隆之子,腹中確實有點學問。
程氏不想沒落的話,官面上的人不能少。
他們確實會派人救程隆之子。
所以那小子說的應該不假。
此事牽扯到許多程隆家中的辛秘,不是程氏的人,不了解內情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些。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小子萬一有問題,那本侯的臉可就丟大了。
所以馮賢弟回頭囑咐一下手底下的人,多盯著點那小子。
萬一那小子出了巴郡,鬧出了什么幺蛾子,馮賢弟就別客氣。”
馮茂鄭重的點頭答應了一聲。
馮茂答應了幫史熊防著魚禾以后,遲疑再三,道:“君侯,我想過一些日子將從巴蜀等地斂的錢財送回家里去。”
史熊一愣,皺眉道:“還沒到分賬的日子……”
馮茂沉聲道:“家父來信說,要為我幼弟謀一個官,需要一些錢財大點。”
史熊瞪起眼,一臉不悅的道:“什么官?十一公還是四大將軍,又或者是十三部牧?需要幾十萬金?”
史熊和馮茂合謀,在益州瘋狂斂財,一年半時間,斂了上百萬金。
數額十分龐大。
如今巴郡已經徹底被他們斂空了。
其他各郡四成的錢財也被他們收入囊中。
此事聽著是馮茂在做,可實際上史熊才是主謀。
只不過馮茂手里有大軍,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是馮茂在做,所以惡名都讓馮茂背了。
馮茂見史熊露出了不悅,又托詞道:“家父還想幫我走走關系,看看能不能幫我進爵。”
史熊眼睛下意識就瞇了起來,“再進就是侯了,有資格跟本侯平起平坐了……”
馮茂干巴巴的道:“不敢不敢……”
馮茂家里其實并沒有跑官,一切都不過是他的托詞而已。
他只是覺得,那么多錢放在史熊手里,史熊遲遲不肯分賬,心里有些不踏實。
史熊沉吟了片刻后,臉上重新浮現起笑意,“馮將軍有門路能求一個侯,自然是大好事。為兄替你高興。錢的問題你不需要擔心,為兄回去以后就找賬房清點所有錢財,到時候讓人將你的那份給你送過去。”
馮茂抱拳,“多謝。”
史熊哈哈笑道:“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
說完這話,史熊拍案叫道:“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