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據地形的優勢,又有魚禾隨時向魚豐傳遞新軍的軍情。
魚豐想輸很難。
高丘想贏也很難。
最最重要的是,魚禾如今已經跟高丘混熟了,關鍵時候還能給高丘一個致命的背刺。
“你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高丘覺得魚禾的眼神不對勁,狐疑的看著魚禾,小聲嘀咕。
魚禾笑著道:“我在想,你高校尉大發神威的時候,我躲在什么地方才最安全。”
高丘一愣,哈哈大笑道:“當然是躲在我身后最安全了。”
躲在你身后,我是安全了,你可就危險了。
魚禾心里感嘆了一句。
二人又閑聊了一番,大致上是高丘在說,魚禾在聽。
高丘說正事的時候話不多,但是閑聊的時候廢話很多。
魚禾喜歡做一個聽眾,不喜歡摻和進去。
因為魚禾一開口,高丘廢話就更多。
高丘跟魚禾說了一大堆廢話以后,天已經黑了。
高丘拍了拍屁股,回中軍大帳去睡了。
魚禾也跟巴山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很快,營地內就響起了一片鼾聲。
營地內的人睡得舒服,幾百里外的人卻睡不著。
虎營斥候隊隊正,率領著近七百人,一路長途跋涉趕到了涪水和江水的交匯處,依照魚禾的吩咐,他們渡過江水以后,在江水沖出的一個凹溝里埋伏了起來。
一埋伏就是六天。
第七日的時候,七百人也沒有看到魚禾所說的大船出現。
一直到夜晚,虎營斥候隊隊正準備帶人離開的時候。
七艘樓船出現在了江面上。
虎營斥候隊隊正立馬意識到魚禾所說的大船出現了。
他帶著養精蓄銳多日的虎營將士和精挑細選的青壯,快速的摸了過去。
樓船上的人沒有太多警惕,他們只是派遣了幾個斥候,乘坐著小船,率先上岸,在岸邊附近晃蕩了一下后,就立馬招呼樓船靠岸。
七艘樓船,排成了一排,停靠在了岸邊。
樓船上的人,連夜將船上的東西搬到了岸上。
他們一直搬到四更天,才搬完。
虎營斥候隊隊正就那么靜靜的等著,一直等到四更天。
樓船上的人搬完了東西以后,早已困乏,他們隨意的支起了帳篷,躺進去以后倒頭就睡。
那些被安排值哨的,撐著長槍和大戟,也昏昏欲睡的。
虎營斥候隊隊帶著人又等了足足半個時辰,確認了對方是真的放松著警惕,沒有什么埋伏以后,立馬帶人摸了上去。
一群人悄無聲息的摸到了樓船附近,也沒有被人發現。
外圍的哨兵被放倒以后,也沒有人發出聲音。
直到他們闖進了帳篷,準備將所有人滅口的時候,帳篷里的人才被驚醒。
但一切都晚了。
虎營的許多將士雖然是初戰,但他們武裝到了牙齒,在軍備上略勝對方一籌,加上以有心算無心,他們搶占了許多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