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豐明顯是在意魚禾的,不然他不可能快馬加鞭趕到這里,以策魚禾周全。
可他到了以后,不肯入營,明顯有些孩子氣。
他在跟魚禾賭氣。
魚禾哭笑不得的道:“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去找他認罰。”
張武點點頭不再多言。
魚豐、魚禾父子兩個的事情,他不好多摻和。
魚豐、魚禾父子再怎么鬧,那也是家事,他要摻和進去,那就變味了。
許多事情一變味,就會出問題。
大約過了兩柱香以后,果然如同張武所言,莊喬進入了軍營,在巴山引領下出現在魚禾居住的軍帳。
一見面。
魚禾躬身施禮。
莊喬則在仔細打量魚禾,打量了許久以后,莊喬長出了一口氣道:“你小子沒事就好,你小子要是有事,我們就算打敗了馮茂,也高興不起來。”
莊喬確認了魚禾沒有半點損傷以后,似乎是放心了,她大大咧咧的走到床塌前,踢開了在床榻前發瘋的高丘,占據了床塌。
“沖殺了一整天,我也累了,我就在此處睡下,你去其他地方去。”
莊喬毫不客氣的霸占了魚禾的帳篷。
魚禾不氣不惱,反而大方的將帳篷讓給了莊喬。
莊喬身懷六甲,還要為他們父子在戰場上沖殺,是他們父子的過錯。
魚禾的軍帳里也沒什么,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去其他軍帳。
但是在他離開前,躺在床塌上的莊喬猛然坐起身,一臉感慨的道:“你小子不賴,居然肯慣著我。”
魚禾笑著道:“你身懷六甲,還要為我們父子沖殺,我們父子理應慣著你。”
莊喬撇著嘴,不滿的哼哼道:“那你可就錯了,你爹根本就不在乎我和我肚子里孩子的死活。他在發現高丘逃了以后,立馬讓我率軍追擊,其他的什么也沒說。
他也不問問我有沒有累著,能不能繼續率軍追擊,肚子里的孩子有沒有事。”
魚禾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魚豐還真是低情商。
難怪莊喬不肯跟他待在荒郊野地里,反而跑到營地內占據了他的軍帳。
莊喬是不好跟魚豐使性子,所以跑到他面前訴苦來了。
“此事是我阿耶不對,回頭我就去跟他說道說道。”
魚禾沉默了許久,最后還是附和了一句。
莊喬張了張嘴要繼續聲討魚豐,但話到了嘴邊,變成了一聲濃濃的嘆息,“算了,你爹是什么性子,我大致也知道。你去跟他說道,他回頭又得埋怨我將私密話講給你聽。”
魚禾這下徹底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莊喬也沒有繼續在此事上糾纏,她瞥了魚禾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小子以后要獨自去涉險,記得跟家里人說一聲。不然家里人都會為你擔心的。”
“下次一定……”
“……”
莊喬臉色一苦,“你還想有下次?”
魚禾干笑了兩聲,沒有言語。
莊喬嘆了一口氣,“你要做什么,我是沒資格管,只希望你做事之前,要斟酌一番,一定要將自己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別再孤身犯險。”
“知道了……”
“營地內的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莊喬跟魚禾聊完了私事就開始聊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