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豪強家里,如今還沿用著一些先秦時候的舊俗。
在他們眼里,私仆就是奴隸。
奴隸就該稱呼他們為主人。
雖說王莽頒布了解放奴隸的法令,但并沒有貫徹落實。
所以大部分豪強該是怎樣,還是怎樣。
魚禾贊嘆道:“你家主人倒是慧眼。此酒確實適合招待上門的客人。我想你家主人開始用此酒招待客人的時候,府上的女客多了不少吧?”
管事愣了一下,笑容燦爛的道:“貴客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魚禾擺擺手道:“行了,別說那些空話了。你家主人現在在何處?”
管事的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有些尷尬的道:“我家主人前日便回了南陽郡。”
魚禾一臉愕然的道:“你家主人既然回了南陽郡,那你將我帶到此處做什么?”
管事一臉尷尬的道:“我家主人臨走的時候吩咐過,說您到了以后,一定要好生招待,不能有半點怠慢。小人也是依照主人的吩咐做的。”
魚禾有些無語的看了管事的幾眼,坐在廳房里喝了許久悶酒,帶著巴山離開了此處。
魚禾回到了魚氏大宅,過了幾日,等到陰識從南陽郡返回以后,魚禾再次登門。
魚禾上一次登門有些倉促,這一次登門倒是做足了準備。
他先派遣巴山到陰氏干果鋪子詢問了陰識是否歸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才再次登門。
陰識從管事口中得知了此事以后,早早的等到了門口。
魚禾一出現,陰識就躬身施禮,“陰識見過魚將軍……”
魚禾擺擺手,失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山賊頭子,不在乎這些將軍之類的名號,你我還是兄弟相稱。”
陰識起身,笑著道:“那陰某就托大,稱呼您一聲魚兄弟。”
魚禾哭笑不得的道:“別那么客氣。”
陰識搖頭笑道:“魚兄弟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魚兄弟身份不同往日,我和魚兄弟有交情,親近一些也沒什么。
但是仆人們容易生出怠慢之心。”
陰識非要將他抬起來,讓那些陰氏的仆人認識到他身份的重要性,魚禾也不好說什么。
魚禾和陰識在門口寒暄了幾句,陰識迎著魚禾入了干果鋪子,到了后面的小院里。
陰識并沒有將魚禾帶到廳房,而是將魚禾帶到了小院正中的廳堂。
廳堂離地足有一尺,地下能看到地基和木柱。
門口有三層臺階。
臺階上便是一座由實木搭建的木廳。
魚禾和陰識上了臺階,在臺階上脫下靴子,小回廊上,一起入了正廳。
正廳內有不少家具,還有一些坐席和坐墊。
在座椅沒有被發明出來前,人們大部分都是席地而坐。
登門做客大部分也會在門口脫靴。
魚禾雖然發明出了座椅,可是開沒有徹底普及,席地坐慣了的新人,一時半刻也適應不了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