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兄在教授升遷營的將校期間,所得的一切好處,盡歸陰兄。
所惹出的一切麻煩,由魚某承擔。”
陰識沉聲道:“魚兄弟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陰某要是不答應,那就有些不識抬舉了。”
說到此處,陰識坐正了,抱著拳,鄭重的道:“承蒙魚兄弟抬愛,愿意讓陰某去軍營里一戰所學,陰某……”
“這就答應了?!”
正當陰識一臉鄭重的向魚禾做出承諾的時候,一道略帶幽怨和責怪的聲音,從廳堂后面傳來。
聲音略柔、略脆。
輕飄飄的沒有多少力道。
但落到陰識耳中以后,陰識卻渾身一僵,像是中了定身咒。
魚禾心里不高興,有些不滿的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他眼看著就要將陰識忽悠到自己帳下了,居然有人出來攪局。
不知道他手里急缺人才嗎?
在魚禾注視下,一位身穿青色襦衣,帶著遠游冠的身影進入到廳堂內。
看穿著像是個男子,但看到面容和身段以后,才發現是個女子。
而且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
女子模樣俊俏,比莊喬還剩了一分。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沒有莊喬那股子英武勁,反而多了一些柔和和貴氣。
她的性子似乎很沉穩。
魚禾一直盯著她,她卻沒有流露出一點兒不滿和羞澀。
她的雙眼很亮,透著一股子似乎能看穿一切的光茫。
陰識在女子出現以后,磕磕巴巴的張嘴喊道:“二……二弟?”
女子瞥了陰識一眼,流露出了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大兄,明人眼前無需隱藏。我雖然穿著男子的襦衣,帶著男子的遠游冠,但是在魚將軍面前,還是難藏女子之身。
所以大兄無需稱呼我二弟。”
女子很聰慧,通過魚禾的目光,就判斷出了魚禾看穿了自己的女兒身,所以并沒有藏著掖著。
反倒是幫著女子隱藏女兒身的陰識鬧了一個大紅臉。
女子并沒有在意陰識的大紅臉,她走到了席間,坐到了陰識身邊,幫陰識和魚禾斟了一杯酒后,淡然笑道:“大兄經常夸贊魚兄,說魚兄是少年英杰,卻沒料到魚兄這個少年英杰,居然也會蠱惑與人。”
女子稱呼魚禾一聲兄,說明女子年齡比魚禾還小。
年齡比魚禾小,身段居然不賴。
魚禾心里感慨了一聲,笑著道:“你說笑了,我豈會蠱惑自己的親朋兄弟。”
女子笑吟吟的盯著魚禾道:“那魚兄為何要蠱惑我大兄去你軍中?”
魚禾直言,“我并沒有蠱惑,而是誠心相邀。”
女子含笑道:“誠心相邀?那不知魚兄能給我大兄什么?錢財我陰氏不缺。權利的話,魚兄只是一縣之主,還是一個隨時有可能會被朝廷討伐,被句町誅滅的一縣之主。
我陰氏雖然沒有占據一縣,也沒有人牧守一方,但是在南陽郡的地界上,說一句話,比郡守還管用一些。
郡可比縣大。
我陰氏在南陽坐的也比魚兄穩。
所以魚兄能給我大兄什么?”
魚禾聽完女子一席話,心里暗叫一聲,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