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讓他去練新卒。
有陰識坐鎮縣衙校場,統管升遷營和預備營,魚禾也放心。
他將升遷營和預備營的事情丟給了陰識以后,就沒有再多管。
倒是巴山時時關注著升遷營和預備營的情況。
并且經常向魚禾匯報。
魚禾通過巴山的嘴得知,陰識帶兵確實有一套。
雖然是初次帶兵,但陰識并不慌亂。
他入營的第一天,先是記住了預備營兩百新卒的名字。
第二天,開始讓新卒們圍著校場跑圈,并且設立了賞罰制度。
前三十名吃肉,前一百名吃菜,后一百名吃糠,還得背誦魚禾訂立的軍紀。
如此往復,七日以后,預備營的兩百新卒,全部將魚禾訂立的軍紀給記住了。
隨后陰識早上讓新卒們跑圈,下午讓新卒們打熬氣力。
他自己則征召了兩個自己鋪子里的仆人,讓他的仆人去變著法的勾引預備營的新卒們犯錯。
然后他出面依照軍紀處置。
如此往復,又過了七日。
預備營的兩百新卒,不僅將軍紀記住了,也開始嚴格的依照軍紀約束起了自己。
預備營的新卒,開始往令行禁止的方向靠近。
隨后,陰識再次調整了新卒們的訓練項目,陰識讓他們早上跑圈、打熬氣力,下午學習刀法和簡單的戈術,傍晚的時候會傳授他們陣型,晚上的時候會將他們聚在一起,傳授他們一些博戲,讓他們耍著玩。
預備營的新卒幾乎是一日一個樣子。
巴山在見到了預備營的新卒用了短短二十天,就組成了一個標準的矢鋒陣以后,就在魚禾身邊感嘆,“主公,陰先生帶兵,比相魁要厲害。”
在巴山眼里,相魁是一個標準線,比相魁厲害的那就是真厲害。
比不上相魁的,那就是廢物點心。
魚禾正在閱覽魚豐派人送回來的關隘修建進度文書,聽到巴山的話,笑著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陰識帶兵,用的是循序漸進之法,也懂得勞逸結合。相魁帶兵,只知道一味的操練,背誦軍紀也是一味的死記硬背,完全不知道變通,更不知道勞逸結合。
相魁怎么跟陰識比?”
巴山遲疑著道:“可相魁以前帶過兵,陰識以前沒帶過……”
魚禾瞥了巴山一眼,沒好氣的道:“我說陰識沒帶過兵,你就真以為陰識沒帶過兵?陰識是沒有從過軍,沒帶過正經八百的兵,但陰識上下上千仆從,由他全權調度,那些仆從拿上了刀槍劍戟,難道不是兵?”
巴山一愣。
魚禾沒有再搭理巴山。
程素在主仆二人說話的時候,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魚禾見到程素,以手扶額,一臉頭痛的神情。
程素見魚禾一臉頭痛,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神情古怪的道:“小郎君,陰姑娘到了,在廳堂內等您。”
魚禾無語的道:“就說我不在。”
程素苦笑著道:“我說了,可陰姑娘說,她可以等。她吩咐仆人取了一些衣物和吃食,想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