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要是有這種對手,他能一路躺倒皇位上。
可惜他的根基扎在西南,遇到的都是句町王、滇王這種老奸巨猾的東西。
馮英見魚禾還是不說話,臉上還有鄙夷的神色,一時間竟然忘記哭訴了,反而追著魚禾一個勁的問,“更始將軍是不是有問題?他會給益州帶來更大的禍患對不對?”
魚禾沒有回答馮英的問題,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總不可能告訴馮英,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馮英現在也有些失常,馮茂還沒有被扳倒,廉丹也沒有徹底跟史熊合謀,以后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魚禾說的話,能不能信,可不可信,他都沒有分辨。
“他日你若有難,可以向我求助。我會幫你逃過一劫,但你以后必須供我趨勢。”
馮英命里有一劫,就在廉丹身上。
魚禾可以救他,也想將他納入麾下。
自古以來清官少之又少,貪官污吏反而多如泥沙。
像是馮英這種能干的清官更少。
馮英之所以沒能扭轉益州的現狀,并不是他不更干,而是沒人給他干事的機會。
馮英聽到魚禾的話,瞬間警醒,“老朽身為新臣,不可能幫你做事。”
魚禾笑道:“那你如果對你效忠的大新朝心灰意冷呢?”
馮英愣了一下,沒有言語。
魚禾沒有再言語,起身離開了春滿園。
出了春滿園,魚禾皺著眉頭對巴山吩咐,“讓呂嵩的人去滇國瞧瞧,看看莊氏究竟在做什么?
再派人去一趟句町縣,面見亡洢,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魚禾通過馮英口中得知,史熊已經開始著手對付馮茂了,并且已經搭上了廉丹,那么距離馮茂倒臺恐怕就不遠了。
馮茂倒臺以后,廉丹很快就會降臨。
魚禾需要借著他們一去一來的空擋發展壯大,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莊氏如果一直猜不透他的意思的話,那他就只能跟句町王合作。
他所圖甚大,他一個人搞不定,不然也不會尋求合作者。
“喏~”
巴山應允了一聲,就準備吩咐人去傳令。
魚禾走了兩步,腳下一頓,又道:“再派一些人去巴郡,盯著馮茂。馮茂一旦出事,速速回報。”
“喏~”
交代過巴山以后,魚禾回了魚氏大宅。
傍晚的時候,又到春滿園看了一趟馮英。
馮英已經忘記了他此次到平夷的目的,心思全在廉丹和史熊身上。
如果廉丹和史熊會帶給益州更大的災難的話,那他必須做點什么。
魚禾吩咐巴山給馮英準備了一百多擔糧食,又從挖礦的礦工里挑選了幾十人,充當了民夫。
馮英那么大年紀了,難得跑一趟,魚禾不可能讓他空手回去。
錢魚禾不可能給他,糧食魚禾倒是能給他一些。
但也僅限馮英一家的口糧。
雖然秋收以后,平夷的糧食已經勉強能夠做到自給自足了,但魚禾手里的糧食還沒多到往外隨便施舍的地步。
馮英在平夷待了兩天就匆匆離開了。
莊氏的人在馮英離開后不久,出現在了平夷。
莊氏此次派來的人不是莊敏,而是莊敏的一位叔父,跟莊喬平輩,年齡比莊喬大了一輪,帶著夫人,帶著莊氏特有的藤甲,趾高氣揚的入了平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