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跨坐在馬背上,緩緩點頭道:“陰識說的在理,我們往后很有可能會遇到象兵,我們軍中的一些北人沒有見過大象,對上了大象,難免會心生畏懼,提前見識見識,熟悉一下也好。
你回頭派人給呂嵩傳個信,看看他能不能從山里弄幾頭幼象回來。
等到幼象養大了,我們可以用自己的大象,磨練自己的將士。”
巴山鄭重的點頭,將魚禾的話記在了心里。
一行人走街串巷,最后抵達魚宅。
魚宅很大,主人卻很少,所以亡洢和安阿果,以及他們的仆人到了魚宅,倒是能住下。
莊喬以女主人的身份,將亡洢安排在了西房,將安阿果安排在了東房。
莊喬還特地準備了一大桌酒菜,招待她們飲宴。
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三個皆是西南貴女,互相還不服對方,湊在一起冷嘲熱諷就沒斷過。
魚禾僅僅帶了片刻,就扛不住了,找了個借口逃出了廳堂。
魚禾出了廳堂沒多久,亡洢就跟了出來。
二人在魚宅的一處廊道里碰了個面。
一見面,亡洢就開門見山的道:“不知道魚將軍派人到句町向我王兄傳信,所為何事?”
魚禾沒有開口回答,而是沉吟道:“此事事關重大,不知道亡洢殿下能否做主?”
魚禾謀劃的可是一樁大事,此前看重了莊氏做盟友,但是莊氏遲遲沒有回應,魚禾就派人去找句町王。
莊氏給了回應以后,魚禾也沒有召回自己派去句町的人。
亡洢之所以會出現在平夷,就是因為此事。
亡洢見魚禾如此謹慎,就知道魚禾所圖非小。
魚禾派遣的人到了句町,費盡心機見到了她王兄以后,只說魚禾有事要見句町作主的人,不肯說具體事由。
句町上下皆認為魚禾狂妄,還想讓句町王派人去見他,其心可誅。
亡洢自己也覺得魚禾有些狂妄。
唯有她王兄認為,魚禾恐怕有所圖謀,而且圖謀不小,所以才不能在人前明言。
她王兄在得知魚禾殺了莊氏的人,徹底跟莊氏交惡以后,就更加斷定魚禾有所圖謀。
于是乎在滇王派遣出安阿果為使,到平夷見魚禾的時候,她王兄也讓她特地跑了一趟。
“我王兄說,只要你所謀之事,對句町有益,他都不會拒絕。”
亡洢自信的笑道。
她王兄既然猜倒了魚禾有所圖謀,自然清楚魚禾圖謀的事情,獲益應該不小。
但凡是對句町有益的事情,她王兄沒有理由拒絕。
魚禾笑了,句町王亡承果然是個人精,聞到了肉味立馬就湊上來了,而且給出了極大的權限。
什么叫‘他都不會拒絕’?
意思就是魚禾所作的一切,只要對句町有益,他都會配合,包括出兵,出重兵。
魚禾笑道:“句町王殿下好魄力。”
亡洢笑道:“魚將軍是誠信夸贊我王兄嗎?”
魚禾認真的點頭。
亡洢嬌笑著道:“如果你找我王兄,僅僅是為了恭維我王兄,那我王兄肯定會生氣的。”
魚禾一愣,搖頭一笑,剛要道出一些真貨,就見亡洢對他眨了眨眼,輕聲笑道:“不過你也不用怕,我會幫你向我王兄說項的。若不是莊喬那女人從中插了一杠子,說不定我就是你少母了。”